只是一眼，乘萱心里已经开始哆嗦，额头泛起细珠，她已经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连主动请罪的机会都不给她。

乘萱站起来，弯下腰，诚恳说：“主编，对不起。”

“你进公司三年了，应该清楚这个机会对公司有多重要，不是一个对不起就可以算了。”蔡妍心在一旁添油加醋，有意无意看了乘萱几眼。

低头弯腰的乘萱看不到主编的神情，深深一鞠，有些支支吾吾：“主编……真的很对不起。”

半响没有动静。

乘萱头都不敢抬，血液冲进脑里，昏沉沉的难受。

“知道原因吗？”冷得刺骨的语气，让这低压的气氛蒙上一层霜。

脑充血得厉害，脚都快站不住了。

蔡妍心看着主编，一脸委屈：“主编，还能有什么原因，肯定是她嫉妒我的方案，怕抢了她的功劳，私自把我的方案给换了。”

越说越委屈，一副梨花带泪，惹人生怜。

主编并没有听信片面之词，反而向乘萱证实她的说法：“真如妍心所说的那样？”

方案的事本就是蔡妍心从中搞鬼，眼下这场会谈想必也是她的谋划，还没思考完，乘萱的大脑因为充血得厉害，眼里冒出星星，身体摇摇晃晃的，快要撑不住了。

主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冷冷说：“坐下说吧。”

乘萱听到指令，直起了腰板，一下子用力过猛，原本晕乎乎的头瞬时天旋地转，要不是手及时放在椅背上，支撑身体，恐怕就要狠狠地摔一跤了。

蔡妍心心生不满，怪声怪气的：“有些人的身子真会挑时间，才这么一会，就已经娇弱的站不稳了。”

乘萱本来就身体抱恙，脸苍白得吓人，喷嚏也一时没忍住。

蔡妍心冷冷‘哼’一声，无疑是在讽刺她蹬鼻子上脸。

“好了。”主编斥止了蔡妍心的小把戏，现在迫在眉睫，需要尽快找出原因和解决方案，而不是浪费时间看她不停的指责和冷嘲热讽。

蔡妍心尽管有太多的不满，但还是强忍着，没再对乘萱穷追猛打。

昏沉沉的感觉渐渐散去，脸上也多了几分血气，没有了刚才泛着死人的苍白。

“主编，我是换了方案，但……”

如果刚才只是她的片面之词，现在乘萱亲口承认无疑是最有利的证据，蔡妍心自然不会放过煽风点火的机会，已经开始安奈不住了，硬生生打断乘萱的话：“吴乘萱，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一点也不考虑公司的损失。”

乘萱虽然现在身体不适，不代表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眸不偏不倚的对上蔡妍心的视线，眼里的坚定让蔡妍心咯噔一下，问：“妍心，你是怎么知道换方案的事？”

面对乘萱的质问，蔡妍心神色慌了，大抵是没有想到乘萱如此质问她，亦或是那能把她看穿的眼神，难道她知道了？想到这里心里的底气开始消散，说：“辰星公司的人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