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阁--
“唉唉,我都说了,我们齐放阁不接待女宾!!请两位姑娘留步!那个地方是我们阁主的院子,真的不能去啊!啊啊啊~”
安若仪没给管家再废话的机会,直接一掌拍飞。
两女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尉迟渡的房间。
“~~~~啊啊啊啊啊~你们怎么进来的!快出去!!”
尉迟渡正在沐浴,脱光了从屏风后面出来,一脚刚刚踏进浴桶,门就被人强行推开。
秋歌走前面,刚好看了全身,尉迟渡看见是女人,急忙全身都缩进了浴桶,若仪进来的晚,只看见了上半身。
“唉~你遮我眼睛干嘛?!”
若仪急忙挥手打开秋歌的右手,再一看,尉迟渡已经离开浴桶了。
“好啊你,有好看的,你竟然独享!”
就在刚才尉迟渡全裸沐浴的瞬间,秋歌第一反应就是卧槽,我的男人还是这么帅,第二反应就是,我的男人怎么能被别人看见,闺蜜也不行。
“不是,我也没看,你别说的跟女色鬼似的。”
秋歌假装无事的解释到。
“我们难道不是女色鬼吗?这齐放阁据说就是全长安美男子最多的地方,就连玉公子都会经常来这儿。”
“谁是玉公子?”
秋歌问道。
“玉公子你都不知道,你真是土猫啊~就是前朝的皇子,杨珂翼啊~”
安若仪神神秘秘的附耳对秋歌说道。
“阿翼?他是全长安最俊美的男子吗?”
秋歌瞟了瞟内室,尉迟渡还没出来。
“难道,刚才那个不是最帅的吗?”
秋歌指了指尉迟渡的方向说道。
“刚才他洗澡还蒙着脸,谁看的见,你眼睛是透视的啊?”
安若仪跟见鬼似的看着秋歌。
“哦,我是瞎猜的。”
花间渡在以前,出街都是万人空巷,在颜值上来说,绝对不输摩珂翼,估计是五五开吧,但是这个世界的花间渡,处处都蒙着脸,也许,就是因为太帅了,所以不想徒增烦恼吧。
“你们,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你们是姑娘!还要不要脸!我这里是不接待女宾的!你们快出去!简直是岂有此理!!!!”
尉迟渡终于穿好了衣服,头上的水还没干,湿答答的,有些水珠站在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面,熠熠生辉。
还有的水打湿了蒙面的面巾,贴在他的轮廓上,不难看出,他的脸型很小,很精致。
“喂,你难道是丑八怪吗?干嘛一直蒙着脸?来,取下来我们看看,要是长得丑,我就打你一顿。”
安若仪伸手一抓,就把尉迟渡脸上的面巾也扯下来了。
“啊啊啊啊!妖怪啊!”
安若仪看到的这一半脸,疤痕丛生,烧伤的皮肤反卷,还有的凝结成肉瘤,狰狞的让人想呕吐。
秋歌看到的这一半脸,却还是花间渡之前的盛世美颜。
听到若仪的尖叫,秋歌掰过尉迟渡的肩膀,看到那一半的脸,手掌不自觉的抓紧了。
“怎么?是不是很丑?想打我一顿?”
尉迟渡看见若仪的反应,又见秋歌死死抓住自己不放,嘲笑的说道。”
“谁干的?”
秋歌目赤欲裂的问道。
“谁?哈哈哈~重要吗?好不好看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能活下来!”
尉迟渡使劲挣开秋歌的手,回到圆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喝,才发现是茶水。
一把把茶水泼在地上,起身想去拿酒。
“你说,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们!”
秋歌看见自己一直小心呵护疼爱的男神却满身伤痕的站在面前,心痛如绞。
“秋歌,你怎么了?你要为这个丑八怪出头吗?你是不是疯了?走了,这里不好玩!我要走了!”
“要走,你自己走!”
秋歌拨开若仪的手,一把抓住花间渡的手腕。
“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跟我说对不起?难道我的脸是你干的?”
尉迟渡从地上捡起面巾,重新戴在脸上。
“我自己都无所谓了,你干什么这么在意?可怜我?”
尉迟渡饶有兴致的看着秋歌。
“不是,都怪我,都怪我让你们去雪山,如不是,就不会这样。”
秋歌呐呐的说道。
“什么雪山?”
尉迟渡找到了酒杯,给秋歌倒了一杯。
“喝了你就走吧,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你,我也高攀不起。”
“渡~你不要这样,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们,都是我要守护的人。”
秋歌握住尉迟渡的手,深情的说到。
“你疯了?秋歌,你要守护一个丑八怪?”
安若仪见秋歌不但不走,还说着胡话,赶紧走过来打断到。
“若仪,你不懂,他不该是这个模样。”
“你怎么知道?那他原来是什么模样?”
若仪好奇的问道。
“我,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才是玉公子!”
秋歌说完,泪流满面。
“你走!不要在我面前流眼泪,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滚!”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秋歌哭,尉迟渡的心像被人一把抓住,撕裂般的疼痛。
“尉迟渡,我才不管你叫尉迟渡还是花间渡,你记住,你生是我秋歌的人,死是我秋歌的鬼,你的脸,我一定会帮你治好!”
秋歌说完,抓上畏灵剑,转身就走了。
“唉,你一会说不走,一会又说走就走,你怎么脾气比我还急?你等等我,你去哪儿啊?!”
若仪看见秋歌消失在门后,回头又看了一眼尉迟渡的脸,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喂,武秋歌,你去哪儿啊?你站住!!”
若仪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
“他不说,我也一定会查出来是谁干的!”
秋歌一阵风似的回到六扇门,直奔卷宗房。
“你要找什么?伤害他的凶手?”
若仪看着埋头在卷宗里翻阅的秋歌说道。
“这儿!尉迟家,元和三年,尉迟家遭遇大火,全族被困,只有一个两岁小儿侥幸活下来。是他?”
秋歌捧着卷宗,一行一行的查看着。
“秋歌,你难道不知道尉迟家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若仪将手按在卷宗上,定定的看着秋歌问道。
“是谁?”
“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