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着，嘴角挂着看好戏的表情，目光却是落在慕攸衣身上的。

卓苏儿娇羞地地下了头：“伺候皇上本就是嫔妾分事，谈不上辛苦。”

慕攸衣无视淑妃的挑衅，将落在卓苏儿身上的目光收回，垂首敛眉，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皇宫却个御膳房呢。”

均儿惊讶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她没听错吧？刚刚说话的是自家主子？她竟然开口损人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唐嫔妹妹这是什么话，御厨做的跟卓妹妹亲自做的能一样吗？”淑妃见她被气到了，不禁继续嘲讽道。

“自是不一样的。”慕攸衣笑了，看向淑妃，“她做的味道怎么能跟御厨做的相提并论呢？也配？”

均儿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了，她怎么从主子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主子不是向来都不屑与人争论这些的吗！用主子的话来说就是，与那些怨妇们争论这些，有失身份！

可她现在......

均儿默默地将嘴巴抿紧了。

卓苏儿听罢，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样，那样子好不可怜。

淑妃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唐嫔妹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就算卓妹妹做的味道与御厨的不一样，你怎么知道皇上就不爱吃？我瞧着，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卓妹妹，你不用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卓苏儿委屈地擦了擦泪，哽咽道：“唐嫔姐姐，嫔妾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您，您要如此羞辱我。若真是我哪里不小心得罪您了，还望您看在我刚入宫不久的份上宽恕我，我在此给您道歉了！”

卓苏儿说罢，作势就要跪下，皇后身边的宫女连忙眼疾手快地将人给扶住。

“卓妹妹你实在不必如此。”淑妃连忙说道。

“卓贵人，你这是做什么？”慕攸衣几乎与淑妃同一时间开口。

“我.....我......”卓苏儿怯生生地看着慕攸衣，似乎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外人看来，怎么都是慕攸衣欺负了她似得。

“你这可怜样子做给谁看？皇上可不在这里，有必要吗？”慕攸衣冷嘲热讽道。

她身后的均儿默默咽了咽口水，看来主子这两日生的闷气都要在这个卓苏儿身上出了，还好还好，终于有个替她们受气的了。

“唐嫔。”皇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主持公道”了，“无论卓贵人做错了什么，她是新人，你算是老人了，都该多多包容才是，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慕攸衣斜了皇后一眼，冷冷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我可没针对她，是卓贵人自己太玻璃心，动不动就掉眼泪，说得我好像欺负她似的。怎么？我看不顺眼的事情还不能说吗？”

慕攸衣完全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沐梵梵就算平时装得再怎么和善此刻的脸色也沉了沉，目光冷冷地射向慕攸衣，慕攸衣也不惧，双目对上她的目光直直地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