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抢就过分了，我说你滚出克（去）。这是老子一路跟踪到夜店，并且拿枪指着一个兵的头顶；让他同意把东西借给我的，我还说明天早上就还给他。这他娘的怎么就算抢了?

结果这婆娘只是冷笑，她问我拿枪要做什么？我说用不着你管，倒是你，不要老是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打架就打架嘛，没事套什么紧身衣？我看啊，昨天就是因为你这个臭婆娘搅乱了我的计划。结果咱们一帮人得罪上了那个什么狗屁帝国。

她在桌底下伸腿踢我，怒道：“我爱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你要是不想惹火烧身，昨天不来不就好了吗？我在对讲机里都警告过你不要过来。”

我：“我能不过来？这样回去你师父不得把我吊起来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怎么能三个人来，两个人回去？”

这婆娘还在动手，我扣住她的手腕，怒道：“他娘的，够了！”

“……”

整个饭馆，从宋冷涵到其余顾客们都顿时寂静下来；我喝了杯烈酒，将酒碗掷于地面摔得稀烂。

我：“。从近代以来，我们天炎人就是因为受了欺负总是想着不还手，所以我们的屈辱史一天增加一页；即便到了今天又如何？即便到了现在又是怎样？我不愿明白，也不想明白。因为真相往往不是童话，我只知道，今天晚上那帮白皮猪死定了。等着吧，在天炎人不屈不挠的斗争之下，历史总会被改写。”

举起一大瓶白酒仰头猛灌，呛得人眼睛辣，简直要掉眼泪了。

我：“对于外国人，我现在的态度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惹了就惹了吧；死到临头，我二某人打头向前冲。天炎人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伸着脖子，等外国佬一个个来砍他们的头；还是在天炎大陆，在他们自己的国土和家乡上。”

当即结账，走进暴雨之中。我上了军用越野车，满身湿漉漉的，弄得一身水渍。攥紧方向盘正要开车，宋冷涵就来了。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样是淋的长发都湿透了。

我：“你来干什么？我可没请你上车。”

她：“废话，我可不是被吓大的；直说吧，去哪儿？”

我：“哈，真是疯婆子。老子要去劫军营，这你听了也不眨下眼皮子？”

她：“……我，去就去。军营而已……我当警察的时候就参观过好几回。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就像进自家院子一样。”

这婆娘显然是嘴硬，我笑了笑，说你帮老子放风就得了；我干事向来不习惯有个人在旁边碍手碍脚。要么我打死他们，要么我被他们打死。大不了脑袋落地，生死荣辱，一切成空。

她听了一愣，闪电划过夜空；我发动越野车。正要挂挡跑路，宋冷涵坐在副驾驶开了口。

宋冷涵：“等等！”

“……”

我手上动作一顿，她沉默了很久，叹气说道：“如果我能早点遇上你，也许你根本不会成为一个黑社会。毫无疑问，作为黑社会，你太失败了。”

我：“此话怎讲？”

她：“慈不掌兵，仁不掌权。但是你将无关的恩怨看的太重，太意气用事了；黑社会也好，甚至于说在官场和政治之中；从来没有永远的仇恨和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笑了笑：“你是不知道，黑社会一样会拜把子；忠义仁勇，黑社会一样会当成信条挂在显眼的地方。武圣即便身亡，依然英雄盖世。社会不知荣辱，国家和人民连一点忧患也没有，这样的国家当然可以强大一时；但受祸的只会是他们的子孙后人。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就好比一个羊群，难道野狼找上来，胆小怕事的羔羊还要指责那些奋起反抗的公羊不识大体吗？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别人挨了打都不还手吧？他要是不还手，那野狼下一个吃掉的就是你。”

宋冷涵：“……”

在我看来，如今还在辩论这种问题真是愚蠢，而且是我本人最大的愚蠢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