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爱的对立面
作者:早乙女阿烛      更新:2019-10-14 02:37      字数:4561

夏雎拖着被子,裹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她侧身睡着,虽然没有正眼瞧他,但是也很仔细的去聆听他的动静。

明明已经很疲倦了,她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她怕自己一不注意,他又扑上来,化身一条狼,把她吞进腹中。

刚才挣扎的时候,她把力气都耗光了,他若是再来一次,她也没有精力折腾下去了。

呼吸断断续续。

那个男人的目光,始终盯在她身上,如此灼热,仿佛能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防备只是一时的,没过多久,她就再也撑不住了,眼皮合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在她彻底要睡着的时候,她似乎听见崇肆夜哑声说了一句,“明天去查案吧,我们都别闹了。”

夏雎扯住被角,一点点地睁开眼睛,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redeemer,我想喝热水。”

“我去倒,你等着。”

她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崇肆夜好像真的走出去倒水给她喝了。

夏雎喘了口气,重又睡下。

崇肆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死。

他把杯子放到一边,而后坐在床前,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她的脸上都是冷汗,脸色还很苍白。

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

“为什么偏偏是你?”

爱上一个如此倔强,偏执的女人,他注定这辈子,吃尽苦头。

他伸手,突然很想帮她擦去额角的冷汗,快要触及她脸蛋的时候,他却迅速收回了手。

他的举动会吓到她。

自从强迫了她之后,她就变得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稍不小心就会引起她激烈的反抗。

她很讨厌他吗?

为什么她会那么讨厌他的碰触?

这些问题终是不得其解。

身体依旧还是滚烫无比,旋即他就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椅子上,远离她之后,他才慢慢褪去炙热。

不一会儿,水墨来敲门,他就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你是来送药的吗?”

水墨站在他对面,把一袋子药和用品塞到了他手里,给了他之后,又没有及时离开。

她好像有点欲言又止。

迟疑一阵之后,看见崇肆夜要走了,她赶紧开口,“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出去说,下面的话不能让她听见。”

崇肆夜与她对视一眼,接着就随她一起走下了楼。

水墨在最后一阶楼梯上停步,她酝酿了一下,然后就把这几天的事都告诉了他。

“明钦捡到了沈双微,但他身畔已经有一个楚知樱,可能是忌惮她,他又把人送给了宋书玺,反正你也明白,沈双微一定是听从了r的指示,她这一次非得卷入漩涡之中。”

崇肆夜皱紧眉头。

又是这个沈双微,这是不可预测的危机,他不能因此小觑她。

“明钦认不出来那是沈双微吗?”

水墨感到很苦恼,“不一定认得出来,因为她们两人拥有同一种性格,很少有人能细分开来,真要是那么好认,r何必创造出她呢?”

崇肆夜想了一想说,“我记得你那里应该还有小型监控器,你想办法把它安装到宋书玺家附近去,我要时刻监视沈双微的一举一动。”

水墨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她想做什么你也拦不住,你只要一出面,r就会发现你的行踪,这之后,他想方设法也要对付你。”

崇肆夜急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水墨知道他已经不会改变主意,只好稍微劝了他一句,“你最近的动作不要太大,我怀疑r已经在找你了,或者他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

崇肆夜没有说话,脸色却彻底阴沉下去。

水墨若有所悟地说,“我最近在想一件很奇怪的事,我说出来给你分析分析。”

“你说为什么沈双微姓沈?沈双微一开始是哪里人,怎么会到r身边去的?”

她这问题问的很奇怪,崇肆夜也不禁感到困惑不解。

“你为什么突然要怀疑她的身份?”

水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知怎的,我就是越想越奇怪,越奇怪就越要想下去,心理学上把它称之为偏执。”

“那你继续想吧,真要是想出什么来了,不要忘了提醒我一声。”

崇肆夜心心念念着夏雎,在外面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水墨被他猴急的模样逗乐了,“我说你真打算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崇肆夜满脸阴霾,“不改善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目前就只能这样拖下去。”

水墨扯了扯嘴角,“我的话已经传达给你了,至于你要做什么,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她离开了。

崇肆夜又立马回到了房间里。

这时候夏雎已经睡醒了,她正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擦干净身上粘稠的汗渍。

崇肆夜一走进来,她就吓得一哆嗦,身上又是一阵冷汗扑出。

她攥紧毛巾,目光警惕。

崇肆夜一走近她,她就节节后退。

最终她无路可走,又被他压到了身下。

崇肆夜从一旁捞起衣服,送到了她眼前,“我帮你穿衣服!”

夏雎的脸色扭曲了一下,她硬邦邦地说,“不用!”

“我帮你穿!”

这次直接用上了命令的口气。

夏雎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她身体**,坐在床上,所有景色都一览无余。

崇肆夜的喉咙,不由滚动了一下。

夏雎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身体隐隐发抖。

他千万不要对她做什么,否则她……

不,她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心尖都在发抖。

但是他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再侮辱她,还老老实实地帮她穿好了衣服。

夏雎总算是松了口气。

崇肆夜冷静地说,“你今天陪我去见一次董東,他是一个突破口。”

夏雎态度不满,“为什么让我陪你一起去?”

崇肆夜冷嘲热讽地说,“因为我一旦放任你,你就会逃,想方设法也要逃走,我说的对吧?”

夏雎瞬间满头冒火,“你以后做什么,是不是一定要把我绑在一起做?”

这个男人永远不懂得怎么尊重她,他只是知道强迫别人,也只会拿这个来逼迫她就范。

崇肆夜阴狠地说,“以后我会把你随身带着,走到哪带到哪,你怎样都逃不了。”

夏雎被他刺激到了,她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变态!”

“起来走吧!”

崇肆夜拽着她离开,夏雎被他拖到了地上,她抓着一旁的桌子,死活都不肯走。

“我不去,我就不信你能强迫我走!”

崇肆夜松了手,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你真的不去吗?”

夏雎虽然很怕他,但还是特别硬气地说,“对,我就是不去!你拽着我走,我也不走。”

崇肆夜彻底发了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现在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

没错,他就是一次次的放过了她,向她妥协,她才会以为自己很好说话。

其实妥协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纵容她,她得到了很多纵容,反而拿这些来气他。

“随便你拿我怎样,是揉是捏,都随便你好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听你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听。”

夏雎愤怒地大吼一句,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就和崇肆夜对抗到底了。

殊不知她的态度越强硬,他的侵犯心就越重。

他本来就欲火难消。

夏雎腿一软,半跪倒在地,崇肆夜强行掰开她的腿,把自己的滚烫注入她的体内。

他放下狠话,“你反抗吧,接着反抗!我现在哪里都不去了,我非要把你整的服服帖帖才行。”

由于生理反应,夏雎不可避免地扭动着身体,她又气又羞恼,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后来竟然主动迎合了他。

崇肆夜一口咬在她胸上,“你叫啊!”

夏雎好像已经本能地死心了,反抗彻底失去作用,到了后来发展下去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室内一片狼藉,她软成了一滩水。

崇肆夜做完了之后,就坐到一旁抽烟,眼神透着一股迷离。

夏雎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到了身上,她主动上前牵住了他的手。

“我们走吧!”

可能她这一次真的是死心塌地了,知道自己再反抗下去,无非就是这条路可走。

崇肆夜把烟蒂丢到垃圾桶里,上前揽住了她的腰,“再做一次!”

夏雎的目光渐渐变得通红。

他是不知餍足的一只野兽,就算她不认输,他也不会放过她。

**渐渐渗透出他的眼底,夏雎接触到他贪婪的视线,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

明钦回到警局之后,直接被楚知樱拖走了。

她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高冷端庄。

可能是碰壁次数太多,她也知道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她在很努力地迎合他,虽然这和她一向的形象不符。

楚知樱把他带到一片小树林里,明钦死活不肯去,可还是拗不过她的坚持。

去了之后,楚知樱掏出一个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颗很大的钻石戒指。

“这是我送你的订婚戒指,因为事先不知道你手指的尺寸就直接定制好了,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吧!”

“你!”

明钦简直无语,按理说订婚戒指应该是男方送给女方,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反过来了?

“你想收着吧,以后再给我。”

楚知樱拿着戒指,左右为难,“明钦,和我说句实话吧,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我以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如果你从现在起,就很讨厌我,那以后我们还怎么相处一辈子?”

明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以前从喜欢这样揉着夏雎的头发,每次弄乱了夏雎的头发,她都会发飙,他知道,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女人,对他任性地发脾气。

楚知樱是个很懂事的女人,凭她的端庄贤惠,她也许真的能好好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可是对于他而言,或许是可有可无的。

他是一个木讷无趣的男人,他希望生活能得到调剂,而这些楚知樱都难以做到。

眼下他是可以欺骗眼前这个难过的女人,可是他没法欺骗自己的感受。

“我喜欢过一个女人,这些消息你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吧!”

他说了实话。

楚知樱眼里渐渐出现了屈辱的泪光,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她的眼神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就像从来没有听见过这句话一样。

“我知道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没关系,我能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心里有其他女人。”

就算明钦心里还有夏雎,但是夏雎这个女人已经是个死人了,她再也没法夺走自己的所有物。

和一个死人争这些,有损于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她晦暗的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以后还是那样相处吧,不要和我太过亲密,也不要太过疏离,刚开始那样就很好。”

说完之后,明钦就走出了树林。

他手下还有很多任务要执行,只是现在都是一无所获,他的时间很紧凑,下一个任务刚好是调查董東,他也没时间在这里陪她耗下去。

楚知樱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身影,胸腔气血忽然翻涌了一下。

老实说,心还是很痛的。

小漠准备好了车,明钦坐到了后面。

趁着现在空闲,他拿着调查资料,细细地看。

“董東现在住在外面的一家租房里,但是他会经常往疗养院里跑,这家疗养院住着一个关键人物,就是笛月的姥姥文喜,你说有没有什么关联?”

他感到这里,是个重点,就用笔在纸上标注了一下。

小漠不便打扰他的思考,他尽可能地安静下来。

“根据最近几个月的监控录像显示,他并没有见文喜,他会经常去疗养院看望一些老人,陪他们说说话,他已经和里面的人打成了一片,只是从来就没有接触过文喜。”

“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真的想和老人交往,而这里面所有人他都有接触过,就是除了文喜之外,难道这不是在明显地避开她吗?”

“最后,他怎么会好端端地跑到笛月那里,去质问她,一定是谁在之前告诉了他一些别有用心的话,那个人会是那十八户人家中的一员吗?”

“当时笛月那些叔叔们看起来确实很坏心眼,他们由衷地反感文喜,所以自然而然地迁怒了笛月,所以董東的出现,有可能是他们教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