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呢？”
“那么晚了，当然是住在你这里。”
“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一张床。沙发那么小，你也睡不下。”
“一起睡。”季翰林看向许方诺，“盖着被子，聊着最纯洁的天。”
“这……”
季翰林带着笑捂住了许方诺的嘴：“不许再说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拆开那个盒子吧。”
许方诺乖乖伸手过去，将盒子拿过来。
“要不你还是坐到我这里。”季翰林突然将许方诺抱进怀里，下巴放在许方诺的肩膀上，然后歪着头对许方诺笑。
“……”好吧，这样坐着好像也是很舒服，那就这样坐着吧。
许方诺将盒子的盖子打开，里面是两张机票。
“机票？”很意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机票。”
“你什么时候拿到我的身份证的。”
“还需要拿身份证吗？不就记个身份证号码就行了吗？”季翰林有点炫耀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记忆力很好。”
“马累，出发时间，是……7月23号。”
“嗯，后天。开心吗？”季翰林期待的看着许方诺。
23号，是自己要回清远的时间。她的车票，也已经买好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季翰林解释，她要回家了。
许方诺有点不自在：“怎么突然要去马尔代夫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在西江的时候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休假。”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我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而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季翰林有点动情的抱紧许方诺，“以前我们还没有确立关系的时候，我还可以经常见到你，隔一天，隔两天。可是一确立关系了，你反而跑去苗寨了。我有多失落，你知道吗？就好像，被骗了一样。”
“我也是因为要做作业……”
“我明白啊，所以只好等你回来了，还能怎么办。好在，现在你放暑假了，不用上课，也不用帮学生上课，可以一直陪着我了。所以，宝贝，我好期待你知道吗……”季翰林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许方诺。
季翰林这样的小动作越多，许方诺心理压力就越大。她本来想，等到明天下午再告诉季翰林，自己要回家的，可是谁曾想到，他居然买了后天去马累的机票。
要不，等一下就说吧。不想他期待太多，失望更大。
“你先去洗澡吧，好吗？等一下我们再说。”
“我都说了，你想我留宿的吧。”
……
洗完澡出来，季翰林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难道那么早就睡着了吗？
“季先生？你睡了吗？”
“嗯。我好累——”话虽如此，可是季翰林却很快转过身来，目光温柔的看着许方诺。
怎么突然就那么乖乖的了。
“你头发干了吗？”
“干了，你洗澡都花了一个小时。”季翰林撑开被子，“进来吧，进来我的怀里。”
虽然他已经用很轻松的语气在说话了，可是气氛还是有一点点的尴尬。许方诺坐在床沿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头发也吹干了。”
“嗯，那进来睡吧。”季翰林再度晃晃被子。
许方诺不再纠结，她直接躺进了被窝里。空调开得太冷了，她又刚冲完凉，还是暖暖的被窝舒服一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得——应该还行。
“现在是夏天，你把空调开得像冬天一样冷。”许方诺攥紧了被子，没话找话。
“冷一点才好，温度很适合的话，我们会不会就冲动起来，做一些……事情。”季翰林不太自然的将枕头推到许方诺旁边，“给你，你的枕头。”
“我睡觉不用枕头的。平时也只是抱着它睡而已。你用吧。”
“我睡觉一定要枕头。”季翰林低低一笑，然后枕头没动，他却靠近了过来，枕了上去。“我用了你的枕头，你没有枕头抱了，怎么办。”
“大概，不抱也行。”
“或者，可以选择抱我。”季翰林盯着许方诺，目光灼灼，“作为补偿，你可以抱着我。”
明明是很暧昧的空间，很暧昧的相处，可是季翰林却突然正直起来了，许方诺的心情，也松不下来了。
“要不我们转移话题？”许方诺双手握住被子边缘，目光直视天花板。
要回家的事情，还是现在说吧。现在他心情淡定，说出来也比较容易接受。而且接着就要睡觉了，睡一觉醒过来，心情也会好的吧。
“嗯，那你想聊什么？你找一个话题。”
季翰林的手，还是伸了过来，然后握住许方诺的手，再放在她的肚子上。
“你腰上的皮肤，很紧致。舞蹈生都这样的吗？”
许方诺低低一笑：“你要了解其他人的吗？你不怕我吃醋。”
许方诺转过头，看着季翰林，季翰林刚好也在看着他。
还是喜欢他温柔的样子。
“你会吃醋吗？”
“会。”许方诺回答得很干脆。
季翰林伸手摸摸她的脸：“你不用吃醋，我只喜欢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季先生，我也好想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啊——
许方诺看着季翰林的眼睛，她突然想起那天，他们确立关系的那天，自己躺在病床上，季翰林也是低着头温柔的看着她，然后说了一句：“方诺，你的眼睛里有我”。
许方诺贴得更近，想看清季翰林的眼睛里，是否也有自己。可是夜灯太暗，她看不清。
而季翰林却误会了，他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心里偷笑，又不忍心拂了他的期待，许方诺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脸。”
“嗯。”那就亲亲脸吧。
“眼睛。”
“嗯。”那就亲亲眼睛。
“眉毛。”
“嗯。”
“额头。”
“嗯。”
“嘴唇。”
“嗯。唔——”
季翰林覆盖了上来，他吻得深情而认真。
偷偷呼吸间，许方诺觉得，自己真的要失控。不知道季翰林要不要失控，自己却真的是想失控了。
刚想拥抱住季翰林，手还没伸上去，季翰林却突然起身，离开许方诺，坐到床头去了。
许方诺也坐了起来，好在灯光灰暗，季翰林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尴尬。
“对不起，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一定要忍住，你不怕我生气。”许方诺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
季翰林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倾身过来，附在许方诺耳边轻轻说道：“actually……iboughtsomecondo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