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爱情风信子 2
作者:秋雨      更新:2019-10-12 06:20      字数:5719

哦,是的是的。是有一干女生,曾为了陈允泽跷课打架,甚至以死相逼求我放手。而她只是其中之一。其实我并非国色天香,而陈允泽和郑米苏齐齐选择了我。难道早料到日后我会轻易放手,不生事端?

脑子开始像要炸开般疼痛,我努力遗忘的面孔又在眼前飘来荡去。

醒来时,郑米苏正一路小跑地忙进忙出。见我醒了,说人家聚会是吃饭,你聚会是想出人命啊?要不是我及时电话打过去,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儿过夜呢?我头痛得厉害,懒得和他回嘴。郑米苏正费劲地削苹果,地板上已经歪歪曲曲躺了三四段厚厚的果皮。

我不顾头痛欲裂,说你以前不吃苹果吗?吃啊。不去皮吗?不啊。那你怎么吃?用嘴呗。废话!我是问你苹果是怎么吃进去的!没错,是用嘴吃进去的!我被他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躺在床上不吱声。

过了半天,郑米苏可能是见我一直没动静,拿着削到一半的苹果过来看看。他刚一碰我,我条件反射地一推。结果,就听郑米苏啊的一声低吼。我以为他又想用什么伎俩骗我,没理他。

等我躺累了,翻个了身,看见郑米苏一只手举了起来,竖起的那根手指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剩下的四根手指还紧紧抓着那只削了一半的苹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我。像看动物世界里的巨型蜥蜴。

我呜的一声跑了过去,抓起郑米苏的手。他握在右手的刀咣一声掉了下来,然后用那只手紧紧搂住了我。我想,可能是从那一刻,我和郑米苏的关系才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4、风声水起

白岩送花来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想他可能是大概看出些眉目,或者听了艾拉的提醒,才会想到送花给我。我之于白岩应该是他要娶的那一类人。所以,认识几个月后,才会想起买花送来。好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与他的关系,以便日后不生出差错。

其实想想多余。就算当初陈允泽脑门上一早就贴了“季氏所有,生人勿近”的字样,还不是有一大群妞儿大张旗鼓地前来投奔。而我又算什么?

那日,郑米苏给我打电话,又开始说些没边没谱的废话。早忘了先前他削苹果被我弄伤的事儿。打到电话没电马上自动关机时,郑米苏说你现在可以给我开门了,我就在你家门外。

这是郑米苏一贯的小把戏――站在门口隔着道门给我打电话。用艾拉的话来说,简直就是脑子不正常。

等我开了门,刚才还一堆废话的郑米苏,见到我一下就哑巴了,神情隐晦地站在那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彼时,艾拉突然造访。郑米苏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艾拉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玛雅的朋友为什么不来找她,来找你?

其实我大概知道郑米苏要说什么。又不是幼稚园里的小孩子,谁还没经历过几场似是而非的爱情。所以,我想我知道郑米苏到底想要说什么。可每次总被这样那样的情况所打断。

我和他真没什么,你别多想。艾拉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对不起白岩的事儿,不然,到时候我可没法交待。

我想我和郑米苏之间,不光隔着白岩和玛雅,怕是还隔着千山万水。

5、暗殇

隔天,玛雅黑着张脸进进出出。说郑米苏昨天来看你了?我说嗯,顺路过来的。玛雅便不做声,只是洗脸时将脸盘摔得震天响。

我说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郑米苏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根本不像当初那个在玛雅面前说尽无数好话,让她住进来的郑米苏。

故事很简单。郑米苏父亲早逝,有一个恋子情节很严重的妈。交了几个女朋友,都因受不了他母亲的刁难而最终分开。在没遇到我之前,他是打定单身的主意。

我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没对我说实话。总感觉还瞒着什么,可又不知他要隐瞒些什么?

艾拉听完我的话,像见了外星人。说季婉唐你肯定是疯了!放着白岩这样条件的你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了解他多少!

是的,我不了解郑米苏。只知道他是玛雅的朋友,而且有一个恋子情节很严重的妈。可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我为什么就不能选择他?

想了很多的说辞,以为会有一番怨恨或愤怒。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想象的不舍与留恋,甚至连惊讶的表情都不曾有。是我太高估了自己,还是看错了他?

白岩只是长吁了口气,说如果你不开口,我还真下不了决心。因为论家世、学历和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条件,我才是能与他匹配,给他面子争光的人。可既然我开了口,他也不用再苦于选择,可以安心去娶那个与他同居了两年的女子。

我轻笑出声。你看,爱情真的是场生死未卜的赌局。如果不是局外人,谁又能看得清真相。

6、相见无欢

在我上班时,玛雅像道空气般凭空消失了。郑米苏欢天喜地地搬进玛雅原来住的屋子,说他可以过来免费陪我。

我说我可以另找人来住,你不必大费周折地跑来这儿受罪。虽然我租的房子近车站近市场,可除了一张床和些老旧的家具,剩下的就只有四面白墙泛着青光。

郑米苏对我的提议不置可否,开始不停地买这买那,把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塞得像个难民收容所。我开始惊叹郑米苏的办事速度。

除了上班睡觉,郑米苏的其余时间都用在买菜做饭上。我做梦也想不到,他竟会做一手好菜。看着他扎着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忙得团团转,我几次想问他母亲是否也知道此事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和郑米苏一起吃饭,聊天,散步,看电视,然后十点整准时各自回房睡觉。是的,我和郑米苏各睡各的。

虽然,我曾私下里偷偷想过,如果哪一天他留下来不走,我该怎么办?可郑米苏每天看着我把热好的牛奶喝下去,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似地掠过,回到房间后便会听到“喀嚓”一声反锁门的声音。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郑米苏,你是不是害怕我半夜跑到你房间里非礼你啊?郑米苏乐得不行,说我是怕你不放心我,才故意把门反锁上。要不,今天晚上我就搬你这边睡行吗?

我说郑米苏,你给我滚!他便又甩袖子又作揖地一本正经说:喳!看着此刻他那张纯真的小脸,我想也许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他是我的真命天子吧。如果不是遇到玛雅。

那天,在网上看上一件银色饰品,喜欢得不得了。也不管会不会让人骗,就立马在网上留了言去邮局汇款。结果,在离邮局很近的医院门口遇到玛雅。

虽然化了很浓的妆,戴了低低的帽子,脸上围得很严实,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然后,第二眼看到旁边那个熟悉的身影。陈允泽。我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地等着他们先开口。

玛雅身子很虚的样子,我在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因为当初艾拉流产时就是我请了假陪她去的医院,玛雅现在脸上的表情我在艾拉脸上也见过。只不过,当初陪艾拉来做杀人凶手的人是我,现在却是陈允泽。

陈允泽站在那儿等出租车,我想可能他是没认出我。想想也是,都毕业那么久了,光脸上的褶子都长出好几茬了,怎么还指望他能在一群人中一下子认出自己呢。

我转身刚要走,玛雅叫住了我。我回头,冲他们僵硬地笑。陈允泽一副惊喜的表情,说怎么是你啊,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你,我说刚才怎么总感觉有个人往我们这边看!我站在那儿笑得十分做作,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被人看破一样的心虚。

是啊,这么巧,我是要去邮局路过这儿的。你们忙,我要走了。说完迈开步子没命地跑掉。走了很远,还能听到陈允泽在后面说你还没留个电话给我,我好联系你啊!

7、一地鸡毛

当我和艾拉在电话里说起在医院门口遇到玛雅和陈允泽时,郑米苏手里的遥控器应声而落。捡起后,表情极不自然地胡乱换着手中的频道。

艾拉在电话那头很三八地问东问西。说原来玛雅新交的男朋友就是陈允泽啊!啧啧啧,这事儿怎么会这么巧呢?那陈允泽有没有说什么啊?我说玛雅好像刚流产的样子,神情怪怪的。她什么都没有说我就先跑掉了。啊?真的吗?艾拉在那边好奇得不得了。郑米苏忽然站起来,说不早了,他想先睡了。

夜里,去卫生间,经过郑米苏的房间。里面散发出微弱的光,从门的缝隙里隐隐约约看到郑米苏好像在抽烟,黑暗中烟火一明一暗,像午夜的幽灵。

第二天,意外接到玛雅的电话。说在单位门口,有时间能出来坐坐吗?

单位就近的咖啡厅里,很容易就找到了先到的玛雅。和前一天所不同的是,去掉帽子和围巾的脸,暗紫的伤口还隐隐泛着血迹。虽然对于玛雅的突然邀请做了种种猜想,可见到她的那一刻,我还是吓了一跳。

我说他打你吗?玛雅阴森地笑。他?你指的是谁?我说不是吗?虽然我很想说是陈允泽,可我还是忍住了。玛雅不再接话,盯着手中的杯子。过了半天,突然抬头,神情诡秘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搬走吗?

不是因为新交了男朋友吗?那天我见过的。这都是郑米苏和你说的吧?说完,玛雅不可抑制般神经质地笑了起来。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停也停不了。

他是不是还和你说他有一个恋子情结很严重的妈?借口!为了引人同情,掩人耳目的借口!在玛雅阴冷的笑容里,某些不可预见的征兆还是躲不掉地闯进了我的心里。

当初……我木然地听着。像冬天里空腹喝下杯冰水,所有的凉气透着毛孔丝丝密密渗了出来。

照着玛雅给我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对方很没礼貌地挂了电话。什么?你找郑米苏他妈?他妈早死了!呵,到底是他欺骗了我,还是我被现实蒙蔽了双眼。

原来,这世上有种以虐待旧情人为乐趣的人。因为被抛弃过,所以憎恨一切喜新厌旧的女人。打着死人的幌子,寻觅新的猎物。玛雅是他的旧情人,我便是他的下一个猎物。只是为什么,我会有心痛的感觉?

拖着刚来这座城市的两只皮箱,环顾着这个我和郑米苏共同生活了两个月的家。熟睡中的郑米苏看起来是那么的纯良无辜。有一秒钟,我甚至以为他也许真的打算过和我一起终老吧。可最终这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童话故事。

外面,是艳阳高照的九月天。只是,我到底要不要告诉陈允泽,玛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爱情交给了权利

这些往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现在的女主人公也生活的很幸福,但是现在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因为这个爱情故事充满了暴力和恐怖的色彩,同时又是权利的胜利,深深刻上了时代的烙印,给我们许多的启示与教训。

那是发生在90年代的故事。男主人公是一家国企的总经理,年轻、英俊、大眼睛总是满怀自信与骄傲,平时与职工的关系也相处的不错,没有什么架子。他的夫人也是一个单位的普通工人,朴实、善良,形象一般,没有什么文化,说话快人快语,是个挺爽快的人。在那个时期,改革开放以后,国家经济迅速发展,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有了不少提高,相对而言,大家对于精神层面又有了新的追求。当时很流行跳交际舞。张总经理身边的人投其所好,从艺术院校招收了十几名有文艺方面特长的女孩,进入了企业,于是这些女孩就成为了总经理的囊中物。各种传闻不断。比如;总经理与这些美女一起出去爬山等等,美其名是锻炼之类,实际是近距离接近的机会。果然就传出其中最漂亮的刘敏失踪的消息。一起失踪的还有总经理。

或者是单位的四楼文化活动中心,几乎每天晚上都是灯火通明,刘敏逐渐成为了总经理的专职舞伴。后来又传出了办公大楼下水道堵了,在清理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避孕套。群众一片哗然,但是敢努不敢言,反正这属于个人私生活了。

总经理一如既往带领大家努力工作,歌舞升平,形势大好。只不过关于总经理与女孩的传闻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我见到了总经理夫人,看见她日见憔悴的面孔,我不禁婉转询问,哪知却听来惊人的信息,令我晕倒。原来,近一段时间以来,总经理已经把那个最漂亮的,身材苗条、长相很美的女孩刘敏搞定,决定重新开启新生活,面对糟糠之妻,只能是坚决离婚。可是那时候对于离婚,大家还很难接受。于是这个善良的妻子就遭遇了种种的暴力。

总经理要求他的夫人出门要表现出恩爱的状态,搀扶,或者露出微笑,但是回到家,总经理就气急败坏,强迫夫人尽快离婚。开始夫人不答应,总经理就追着打,有一次急了竟然把夫人的大腿咬伤,象狼一样的狠毒。夫人给我讲,我的故事真可以写成小说。他的好色不是现在,以前就这样。有一次我到旧房去,看见床上有个年轻的女人和他躺在一起,我当时不知所措,总经理镇静的把我从地下抓起来就放到椅子上。总经理的父亲是位农民,他多次警告总经理夫人谈过一次,你就和他离了吧,不然你就会死在他手上。因为父亲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总经理夫人的这些话我听了感到震惊,也符合总经理的脾气性格,要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一次他竟然拿起猎枪往床上开了一枪,床上立刻被打了一个洞。实际上就是一种恐吓。我奉劝她,你是好人,既然他不爱你了,而且为了离婚还面临生命危险,还是快刀斩乱麻,赶紧脱身,免得遭遇不側。不久就传出总经理离婚的消息。那个刘敏的父母感到十分羞愧,但是各种办法都用了,女儿一心一意要跟着总经理过好日子。刘敏的父亲和总经理年龄差不多,也只能把眼泪咽到肚子里。

后来总经理夫人自己开始自己的快乐生活,儿子也到了西安工作。夫人有一段时间给别人家当保姆自食其力。儿子结婚以后,有了孩子,夫人就到了儿子身边帮助儿子看孩子。一直和儿子在一起。

总经理后来和刘敏结婚又生了个女儿,长相和总经理一模一样。黑黑的皮肤,大眼睛。刘敏同样被总经理毒打,高兴的时候怎么样都行,不高兴的时候就拳脚相加。但是刘敏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是华山一条路走到黑。

或许刘敏的人生观是很现实的,不用自己奋斗生活可以衣食无忧。可是感情或者是精神的贫乏与受压抑的岁月不是用快乐或者温馨可以形容的。爱情被权利所控制,更多的是征服、是制约、是欺骗与恐惧。希望更多的漂亮女孩能够明白,找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甜蜜而温暖,和权利无关。

智断家务事

自从十麻子巧点鸳鸯谱后,成就了三拐子与王小姐的婚事后,名气大增。卜财主有苦难言,却也从此修心养性。每日吩咐家丁恭奉那樽用500贯铜钱买回来的木菩萨,烧香拜佛。自己也静心悔过。却也真奇,半年之后,他的七姨太真的怀孕了。这老来得子喜坏了卜占虎,他不计前嫌,赶紧派家丁请十麻子进府,聊表谢意!十麻子也欣然前往。

“老十,我很感谢上次给我的教诲,今日,我七姨太真的有喜了!”前来迎接的卜财主开门见山地说出了理由。后面跟着七个半老徐娘的老婆,却也丰韵犹存。特别是六姨太,七姨太更加年轻貌美。

“恭喜,恭喜!”十麻子拱手祝贺:“这是菩萨给您的奖赏。”

“是呀。”卜财主说。

“你当时没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