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江畔中伏!
作者:花色千树      更新:2019-10-11 08:04      字数:4426

御林军护卫着夏煌皇帝夏雄来到俊王大营,夏煌皇帝一身黄金铠甲,腰悬宝剑,骑着高头大马,英眉威目,气宇之间尽显帝王风范,看着英王和俊王双方士兵剑拔弩张,互相对峙,夏皇目中闪现怒色。

夏墨风和夏如流虽然彼此仇恨,但见父皇到来,挥手让士兵刀剑入鞘,夏墨风和夏如流对着父皇立即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接而英王和俊王的士兵也一起跪下口呼万岁。

在俊王士兵之中的秦若仙和侍卫,也随着士兵跪在了地上,在众人都跪下口呼万岁之际,侍卫对秦若仙说道:“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是,大胡子。”秦若仙没有想到夏皇会忽然前来俊王大营,一时间却无法趁乱逃走,原先的计划也被打乱,只得等待时机再作下步计划。

这时,秦若仙发现在夏皇身边一匹马上,坐着泪水未干的夏如流王妃柳诗诗,顿时明白夏皇会出现在俊王大营,一定是这柳诗诗有关。

夏皇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皇儿,眉头紧皱,眼中怒色不减,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兄弟要自相残杀?”

夏墨风和夏如流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任父皇发泄愤怒。

“若不是朕今晨出来走走,朕的儿媳都要跳进龙煌江里,如流,你为何连自己的王妃都不疼惜?”夏皇看着地上跪着的夏如流,无比痛心。

夏皇今晨起得早,醒来之后精神极好,便穿上自己的黄金铠甲,骑了马,带了御林军,沿着贯穿整座龙煌山脉的龙煌江的江畔,一路迎着晨阳,策马赏景,心旷神怡。

不想带着队伍将近青罗峰,发现在龙煌江畔有个女人站着,哭声悲戚,似乎痛不欲生要投江自尽,连忙带了御林军上前,竟发现这欲投江女子,竟是自己二皇子夏如流王妃柳诗诗,不由大惊,问儿媳发生什么事,她只是哭却不肯说出原委。

夏皇知道自己二皇子向来风流成性,想必又是因为沾花惹草,让这个二儿媳伤心,便带上这哭得断肠的儿媳,然后带着御林军来到俊王大营,要问个清楚,不想来到俊王大营,却看到自己二个皇儿竟然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厮杀起来,如何不怒?

夏如流听到父皇怒斥,心里却委屈,当即抬头看着坐在马上的柳诗诗,眼里闪现怒色,对夏皇说道:“父皇,都是这个女人不守妇道!”

夏皇听到这里,不由看向儿媳柳诗诗,却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隐瞒了什么,不由怀疑,这儿媳柳诗诗不肯说出发生什么事,这两兄弟又剑拔弩张,难道是两兄弟和这儿媳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夏如流骂这儿媳不守妇道,夏皇心头一震,猛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惊异地落在地上跪着夏墨风身上。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但夏皇却没有说出口,这关系皇家名誉,他不能不谨慎,当即踩着马镫,下了马,然后对跪在地上的夏墨风和夏如流,还有马上的柳诗诗说道:“你们三个都给朕进帐来,给朕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夏皇抬步走进了夏如流的大帐,夏墨风和夏如流从地上站起,互相冷冷交视一眼,也进了大帐,柳诗诗脸色惨白下了马,最后一个进了营帐。

看着夏皇等人都进了营帐,所有士兵也从地上站起,秦若仙和侍卫不安互看了一眼,明显夏皇是要彻查昨夜发生的事情,两人都担忧夏皇会查到两人还在俊王大营。

眼看俊王大营,已经被御林军重重守卫起来,虽然是护卫夏皇,但两人也无法出去。

营帐中,夏皇沉着脸色,一脸威严地坐在案上。

而夏墨风和夏如流,柳诗诗则站在帐下,兄弟两都脸带怒色,而柳诗诗脸色白得骇人,浑身微微发着抖。

夏皇看向兄弟两,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朕,你们兄弟为什么要互相残杀了吧?还有诗诗为何要投江自尽?”

夏墨风和夏如流听到父皇说柳诗诗要投江自尽,脸上都现出一丝惊色,难怪父皇脸色这么难看。

忽然咚地一声,脸色惨白的柳诗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里泪水滚落,对夏皇哭诉道:“父皇,都是诗诗的错!昨夜,两个士兵前来,说王爷召我到他大帐睡寝,诗诗便随这两个士兵到了王爷大帐,见到床榻上躺着一个人。

诗诗因为喝了些酒,只看到这人穿着王爷衣装,便以为是王爷,然后诗诗便和这人发生……不该有关系,谁料早上醒来,才发现这人不是王爷,而是英王。”

听到这里,夏皇眉头又皱深了几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真的,叔嫂酒后乱性,若是传出去,夏煌皇室可谓颜面丢尽。

“墨风,你跟朕说说,为何你会在如流的帐内?怎么穿着如流衣装,还和你的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皇看向夏墨风,这个一直被他极为倚重的皇子,向来行事沉稳,从不曾出现差错,怎么现在却做下这等辱没皇廷事情。

夏墨风此时头脑已经冷静下来,心里开始剥茧抽丝分析事情始末细节。

其实他从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和柳诗诗的不伦,便觉得事情极为蹊跷,原来以为这是夏如流故意栽赃陷祸,以此陷害自己不能成为太子,但看到夏如流身上穿着秦若仙的衣服之后,他便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夏如流不可能在陷害他的同时,自己也制造和秦若仙暧昧的嫌疑。

明显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和柳诗诗,也在陷害夏如流,思来想去,夏墨风便想到昨夜在夏京城门偷袭自己的人。

他记得那时只有那个穿着黑鹰卫队衣甲的侍卫站在自己身边,那么偷袭他的人,无疑就是那个侍卫。

很可能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个侍卫所做。

夏墨风便向夏皇说道:“父皇,儿臣昨夜在大营里接到京城消息,王府昨夜忽然失火,于是儿臣带了近侍军回了一趟夏京……”

夏墨风接着将在城门遇见秦若仙,后被击晕,到醒来和柳诗诗睡在夏如流大帐里,所有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夏墨风对夏皇说道:“所以,父皇,儿臣怀疑这一切事情都与那个黑鹰卫队侍有关,而且儿臣的王妃一定也还在这侍卫手里。”

夏如流听了夏墨风的话,猛然想起,昨夜自己去了一趟伙房营帐回到中帐的时候,那个侍卫不知去向,难道那会侍卫就对自己的王妃动了手脚?不然以自己王妃那懦弱性子,绝不敢和夏墨风偷情,看来一定是她吃了那些下了鸳鸯合欢散的酒菜,才会真假不分?

而且他根本就没有让人传召柳诗诗进帐,想来那两名士兵就是那侍卫和秦若仙所扮。

想到这,夏如流立刻对夏皇说道:“父皇,儿臣也发现有些事情不对,儿臣昨夜根本就没有派人去传召王妃,那两个士兵,一定是那个侍卫所扮,至于另外一个,儿臣猜想很可能就是三弟的王妃。”

夏皇眼中闪过一丝惊怒,问道:“如流,这侍卫和墨风的王妃是如何到了你的大营?”

夏如流脸上有着一丝尴尬,说起来要不是他贪图秦若仙的美色,意图不轨,昨夜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当然他是不会将这些告诉父皇,不然只会给父皇训斥,答道:“儿臣带了骑兵巡逻大营周围时候,遇见了一辆马车,便将马车拦下,赶车的侍卫告诉儿臣马车里坐的是三弟和三弟媳,儿臣先是不信,可后来三弟媳开口说话才信了,三弟媳说三弟在京城喝醉了,于是便想让三弟和三弟媳暂在儿臣大营暂宿一晚,谁料竟发生这么多事……”

就在这时,帐外有士兵禀道:“皇上,有两名昨夜守卫中帐士兵,还有伙房李大厨有事求见皇上。”

夏皇不由奇异,便说道:“让他们进来!”

门帘被揭起,走进来三人,二个只穿着白色贴身衣服的士兵,一个肥头大脑的厨子。

正是昨夜被侍卫击晕的李大厨和两个被脱去衣甲的士兵。

三人对着案上的夏皇一起跪下:“奴才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夏皇看着跪在帐下的三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要跟朕说!”

李大厨先抬头说道:“皇上,奴才是俊王大营厨子,昨晚柳王妃要奴才做几个酒菜,奴才刚刚做好酒菜,便被人从后击晕了过去,奴才是来给柳王妃和英王证明清白的,那酒菜一定是被人下了药。”

一旁两个士兵也说道:“皇上,昨夜我们被一个侍卫打晕之后,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甲被人脱去。”

夏皇和夏墨风,夏如流三人听了这话,都已经清楚了。

不用说,这一切是那个侍卫所为,已经无疑。

“朕已经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还有昨夜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讲起,不然朕定杀不赦!”夏皇看着帐下跪着士兵和厨子威严地说道。

李大厨和二个士兵连忙惶恐地答道:“是,皇上,奴才绝不敢胡说。”

说完,这三人退出了大帐。

夏皇看向两个皇儿,问道:“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朕不希望你们兄弟再互相残杀,至于那个陷害你们的侍卫,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为你们也为诗诗讨回公道!”

夏如流咬牙说道:“父皇,刚才儿臣手下已经说了,这侍卫打晕他们取走他们的衣甲,儿臣这就下令整个大营,一个一个士兵都查找一遍,总能将他们找出来!”

然而,这时夏墨风却开口反驳道:“二哥,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大营怕有五千士兵吧!这一个个检查,没有一二天恐怕也检查不完,何况,这侍卫岂会没有准备,自然是想到二哥会检查,他也一定有了应付办法。”

夏皇听了夏墨风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墨风说得不错,这侍卫既然假扮士兵,这么多士兵要立刻找出他,恐怕不容易!”

夏如流丹凤眼闪现嘲讽之色,看着夏墨风说道:“三弟说我这办法不行,那不知道三弟又有什么妙计,可以让这侍卫现形?”

夏墨风一脸沉着自信,对夏皇和夏如流说道:“父皇,二哥,要这侍卫现形并不难,只需父皇和二哥配合,墨风定能让他无形可遁!”

夏皇和夏如流都现出好奇之色,看着夏墨风。

夏墨风也不隐瞒,当即将自己的计谋跟父兄说了。

听了夏墨风的计谋,夏皇和夏如流都点起了头。

营帐外,士兵之中,秦若仙和侍卫看见李大厨和那两个士兵出入营帐,便知道夏皇一定是查问昨夜事情,看来昨夜事情已经败露,接下来恐怕夏皇马上就要在俊王大营,开始搜查两人。

然而令两人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见不多时,营帐中走出了夏皇,夏墨风,夏如流三人和柳诗诗。

秦若仙看夏墨风和夏如流两人神色之间,怨仇并没有化解,然后,夏墨风和夏皇上马,带着浩浩荡荡队伍离开了俊王大营。

这让秦若仙和侍卫都十分愕然!

原来所想的搜营不但没有发生,而且一切平静得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大胡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秦若仙看着夏皇和夏墨风远去的队伍,小声疑惑地对侍卫问道。

“确实有点诡异!我们暂时不要离开,今晚子夜之后再悄悄离开。”侍卫看着夏如流和柳诗诗进了大帐,对秦若仙慎重地说道。

这天,两人便在俊王大营里暗暗观察,然而却没有发现夏如流有任何动作,一切如常,两人只能将这种异常看做是夏皇要掩盖柳诗诗和夏墨风不伦之情。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夜子时时分,侍卫和秦若仙各牵一匹马走出大营,虽然有士兵盘问,但侍卫将昨夜从夏如流身上得来令牌一示,顺利出了大营。

然后两人借着夜色掩饰,沿着山道疾奔,不一会儿来到龙煌江畔一条险道上,说这是险道,是因为这道路是在险峻的峭壁上,下临浪水滚滚的龙煌江,不过这险道十分宽阔,马车都可以通过,所以并不危险。

秦若仙和侍卫刚刚走到险道一半,忽然喊声大作,火光通明,只见险道两端出现了无数士兵,刀剑闪闪,就如潮水一般,从险道两端冲向中间的秦若仙和侍卫。

秦若仙和侍卫顿时一惊,这才知道江畔险道有埋伏!

然,已经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