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作者:玄峰舞      更新:2019-09-12 13:21      字数:3947

功夫不负有心人!同学们没有辜负袁老师的希望,没有辜负每一位关心他们的人的希望——

在学校庆祝“七一”文艺汇演的大赛中,《qc舞队》节目以最高得分获得了第一!

说当时表演队伍上场一造型就获得了全校师生的热烈掌声,第二段一开始就尖叫声不断,特别是娇娇、尖兵、付超三人的表演是一浪高过一浪,全场轰动……节目尾声一造型,全校是掌声雷动,台下的尖叫声和欢呼声经久不息——雪红说她和袁老师激动得相拥而泣,久久无法平静……

唉,只可惜我因母亲病危而无缘到现场分享这一激动人心的快乐!我告诉雪红说这就是28号那天排练时反复给她交待排练细节的原因——确实是事太多,绝非她所说的“卸挑子”啊!

雪红道歉说是她多心了,是她又委屈了我……她认罚!

是啊,我就在想,那为啥杜红涛却从不这样错怪人呢?也许是不那么亲近的原因吧?距离产生美,也许是……

也许人都这样,总认为关系好了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无所谓……不,我不喜欢这样,关系越近就越应该珍惜加尊重,这样才会天长地久——太随便却难免失口伤感情而最终导致分手,当然,前提是有共识,一切都是相互的!

听阿香说,杜红涛几次给她打电话想找我,但听说我母亲又住院了她就放弃了;阿香追问她有啥要紧事?她才说主要是小姨有点误解,总认为是她拦着不让与我联系,又迟迟不带雪雪来见我——小姨成天忙着“爱心之家”的事,雪雪几乎都由红涛在照顾;平时住红涛的公司里,在附近的草堂小学读书,双休日回大舅舅家——红涛说她会给小姨解释清楚的,让阿香不要对我讲,以免分心。

看红涛就是理解人——当然这话并不是说雪红不好,雪红有时是故意在我面前说酸话的,她这是特殊情感表达的一种方式,其实心里还是挺理解人的——红涛与她是两码事。

在感情方面,阿香自不用提了,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雪红是精神夫妻,是表了态要等机会跟我过日子的——

而红涛则是刚化“敌”为友,才把那些个她自己都不能原谅的“劣事”交待清楚,我理解她,一点也不怨恨她——

我是无辜的,红涛也不是有心的;这也是缘,不过是冤缘,说清楚也就了了,与感情无关。

有一点我总还没想通:她好像很关心我,似乎总想帮我点什么……因为“劣事”之弥补?因为内疚需安慰?因为有共同语言想觅知音?因为世界观、人生观相近渴望牵手?因为……?结果到头来对她我还是个谜!也就是说对她为何要走近我还是个谜——

她的心我还是没搞懂,但她的身体我怎么就这样清楚了呢?现在是不清楚也自然会清楚,除非我晕——自从她送了我《杜红涛人体艺术写真》集,无论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都是她的百幅多角度美姿柔体……

真是奇怪了,原来想到她时在眼前出现的就是美丽着装的她,现在这思想的穿透力太强,一想到她那就是完美的胴体,思想和目光一览无余地直接与她自然而富有诗意的肢体融合;她天生丽质加艺术修练的美姿神韵给人以无限遐想……几乎每天都要悄悄地欣赏她的千姿百态——着迷了!

噢,明白了,是她的写真集连通了我的思想和目光,只要想到或看到她,无论她穿多么艺术美艳的时装都是多余,挡不住、遮不了——我想我是神了,是她自己让我变神的,她为什么要送我这本写真集呢?剥夺了我欣赏她着装的权利,没法!

唉,搞得我都不敢接触她了,好在自从有了这本书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她了,真不敢想象要是再见到她我还会自控吗?

这个月阿香提了一次买房子的事,是上个星期天她到医院来看望我母亲,之后我送她出门时她主动说的,说这两个月以来我们的房价已涨了6万元,房屋中介说还要涨,建议不着急卖!

我说那就再等等……这段时间一心忙着医院里守护母亲的事,顾不过来;晚点就晚点吧,反正又不急着恋爱、结婚什么的。

今天是7月7日,星期五,又该轮到我去医院护理母亲了,现在我们是五天一轮换,五姊妹每个人只负责下午5点至第二天早晨8点的护理,白天请有专门的护工——在医院还好,有医生护士24小时敬职敬业地医护病人,家属和护工只守着输液、到时吃药、吃饭及大小便等有规律的事了,当然,疲倦、睡不了觉那是肯定的,所以每次从医院回来我洗了澡起码也是要补上半天睡眠的——非常时期,是这样。

母亲的病情加重,我们姊妹也是心知肚明;现在是尽全力医治,多多安慰和陪伴母亲,多看母亲一眼是一眼……

买好了去医院吃的晚餐干粮,能不在医院吃东西就尽可能地不吃,毕竟那里是病菌集中的地方,尽管处处都能闻到消毒药水的气味,这恰恰是说明细菌多,否则何必要消毒呢?

买干粮时顺便给阿猎买了几根火腿肠,它喜欢吃这玩意儿,一般都是作为奖品给它的,但它最近的表现欠佳——

“坐,过来——坐下!”对阿猎我还是比较严厉的,动物也跟人一样,不能说是“宠物”就要娇惯着它,要教它从小养成良好习惯,一样的说,一样的讲道理——特别是阿猎,我告诉它“你是猛犬,是有任务的,长大是要保护阿香的,可不是来吃喝玩乐的啊——”

阿猎还好,每次给它讲道理的时候它都会昂起头来左偏右斜地看着我,一副严肃、诚恳,认真听讲的样子——我看一般狗狗很少有它这样互动的反应,它像是在竭力理解我的话意,我观察到它若听懂了的话就会长叹一口气或是伸出爪来连续地刨我的手臂;没听懂,它则会继续不停地偏转着大头,似乎在动脑筋想,很是明显。

我说着,看它的头不动了,就换了话题:“我马上要去医院守护‘奶奶’了啊,你在家里不要再咬东西了哈——阿香给了你好吃的磨牙棒得嘛,为啥总要搞‘破坏’呢?最近你表现很不好,有点烦人了啊——”

这一说,它不爱听了,出了一口粗气,想趴下;我知道它是听懂了,吼了一声“坐好!别动!”

它及不情愿地又抬起了头,我说:“你吃得好、睡得好,出生不到4个月,体重就长到了16公斤,超过标准2公斤了啊——”

这话它还能认真听,向右偏着头;“个子也长高了,有45厘米,相当于公犬的块头哦!行,会长呐!你是德国纯种罗威纳犬得嘛,当然长得好喔——不错!”嗬,它竟听出我是在夸它,把头慢慢地向左斜移,还伸出舌头来舔了两下嘴——

好狗不叫,阿猎没特殊情况是不叫的。我摸了摸它的头说:“要争口气啊,你是名犬,你的老家在德国罗特威尔镇对吧?”它很快又转了一下头,像是很骄傲;“总的来说你表现还是可以的——80分!”

阿猎张了一下嘴,表示同意,我一说话,它立刻又把嘴闭上了。“你看你现在把家里的茶几、沙发、电脑椅还有书柜的棱角都咬没了……”看它低下了头,我笑了,“不过该奖励……”一听奖励二字,它蓦地又抬起了头,眼里闪着亮光。

我即走向阳台,随口说了声“过来——”,它即一扭一扭地迈着一字步跟上;我说:“最乖的就是你没有损坏我的君子兰——你看它们都结果果了,你维护有功,所以要奖励!”

看阿猎高兴地走到每一盆君子兰旁边闻了闻就调头了,还做得小心谨慎的样子。我马上撕开一根火腿肠奖励了它。

“好啦,我要走了,好好守家啊——睡觉去,待会阿香就要赶回来喂你饭饭咯。”话音刚落,阿猎就走回它的竹床睡觉去了——

临走时,我又奖励它了一根火腿肠,它衔着轻轻放到了它的床头上,睁大眼睛看着我——哦,它是等着我握手;握了手,它一直目送着我出门,虽然还是趴在窝里……

坐公交车还是很方便,一般没急事我是不坐出租车的。

母亲还住的是省肿瘤医院,这次包的是20多平方米的小套间,有客厅、主病室和卫生间,所需用品,一应俱全。

赶到医院病室时,差10分钟五点。我兴冲冲走到母亲的病房,轻轻推开了门,心想母亲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客厅的沙发上靠着看电视节目;以往一般都这样,每天的输液往往到这时才结束,然后休息几个小时,到晚上又要开始输液,她现在就靠输液来提供身体所需的营养和病理治疗——

屋里的情况令我感到有些意外,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好大一束鲜花;母亲是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没看电视节目,还挺精神地面带微笑;旁边陪伴她的不是护工,而是一位小天使般的女孩——

女孩背向着我,两条细黑的小辫子挽着圆圈被金丝线点缀的红头绳固定着,她正侧身坐在沙发上喂着母亲吃香蕉,一双白净的小手捧着香蕉,小心翼翼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看母亲的样子吃得还满开心呐。

“奶奶,香蕉好吃吗?”清亮的带着鼻音的童声好听极了——看她穿着黄蓝相间带雪花点的短袖衫,深色休闲马裤,粉红色的轻便旅游鞋。虽然她是背对着我坐的,但感觉得到是位出众的小姑娘。

搞不清是什么关系,这段时间来医院看望母亲的人很多,不过带娃儿来的极少——我轻声道:“呀,是谁家的乖女儿来看奶奶啦?”

奇怪的是小姑娘慌了手脚,我说话很轻,还是普通话,不至于就把她吓成这样——只见她把剩下的一小截香蕉一下全部塞进了我母亲口中,蹦下沙发,朝着我就是一个立正姿势:“叔叔好——师傅好!”

“叔叔好”还正常,“师傅好”听起来就有点牵强,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出自这样的一位小姑娘口中……但当我看到她羞答答白里透红的面颊时,倏地眼前一亮,顿时就被她异常美丽的形象给吸引住,哪还在乎怎么称呼噢!

看她的年龄也就10岁左右,鹅蛋型的脸庞红润白皙,一对闪亮的杏眼,棱棱的鼻梁下一张薄薄的笑唇;她的身材比例很好,有点偏瘦,但一看就是那种身体素质较好的孩子,有点像受过少儿芭蕾舞训练的孩子——仅这一目测我就感到,如此条件优越的女孩即使是到锦城各个小学里去选恐怕也是挑不出几个的——她刚才不是叫我师傅吗?要真有这样的徒弟,那可得好好教哦!

我爱怜地扶着她的双肩,微笑着柔声问道:“小姑娘,你跟谁来的?叫啥名字呢?”

“肖睿雪——师傅;杜红涛是我表姐,杜月馨是我妈妈。”

“噢,雪雪——你就是雪雪!”真是好苗苗,可爱,太可爱!我已经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爱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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