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作者:玄峰舞      更新:2019-09-12 13:21      字数:3319

昨天在龙景山农家乐陪护母亲,是同二哥一起值的班。一天一夜,从上午9点到今天上午9点;大姐和小妹准时来换我们的,然后我和二哥就一起离开了。

在龙景山“值班”的感觉还不错,事情不多,不累,主要是疲倦,没怎么深睡;但心里很安慰,可谓是轻松、安然——难得这样与母亲在一起、寸步不离的心欢喜,因为敬孝心无杂念——正如二哥说的那样,父亲走得突然我们没机会敬孝,对母亲得尽全力陪伴到底……

这一天一夜我倒觉得关键是有心有行动就好,这其中除了人之情与理、法与德以外,其实是自己的心灵安慰很受益——我的体会是孝敬父母与人生诸事一样,如夫妻情、父子情、兄弟情、亲情友情、同事情,事业、善业、工作、娱乐等等,重要的不是得失,而是心境——高兴了、愉快了,心灵得到了安慰才是这一天或一年或一生的福!

历经沧桑悟然,问心无愧安然。

人生无论得与失,最终离去皆虚空;相濡以沫情深深,谁先西去谁有福——这里的“福”,特指在人生自然规律寿终正寝之时,相爱的一方因先一步辞世——带着爱人的温情含笑仙去而不会像活着的爱人那样受到孤独和伤感的折磨……言下之意,人、啊人,如果你认为自己对人生已有所感悟,那么,尽量对自己所爱的人好之又好;趁早尽可能地去关爱你认为值得关爱的人——

我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这样告诉朋友们——说大话,说些让人听不进去的话,就是废话,说也白说,不如不说——

——说来也怪,与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就是不同,看着慈祥的母亲,想着过去的一切,总觉得她不会倒下、不应该倒下,她会好起来的……

——小时候母亲是保护神,只要有母亲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长大后母亲是精神安慰,无论什么事不顺,只要回到母亲身边,似乎一切都不是问题;

——眼下的母亲虽已病入膏肓,却感觉是自然哲学、是我悟道人生最深刻的现身说法:一切皆有可能,父亲走了,母亲也即将离去,带我到这个世上来的“主体”完成了他们的人生使命……

——母亲真的倒下了:面黄肌瘦,咳嗽不止;白天要好一些,可以四处走走,晚上却一直是迷迷糊糊,时而呻吟——医生说了,母亲这病到了最后肺部功能就全部坏死,疼痛难忍,在极度痛苦中离去……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大哥安排两个人守护是对的,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出现特殊情况也好商量处理,还可以轮换着休息——

——说是轮换休息,其实就是躺着养养神,根本睡不着;母亲不断咳嗽、呻吟,起夜也多……

——我是值的上半夜,凌晨2点由二哥替换……我迷迷糊糊地躺到早晨7点,起来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太极拳——还是运动的感觉好,练了下来神清气爽。

上午十点半回到了家,冲了个澡,一觉睡到下午3点,要不是阿香打来电话,可能就要补足了睡眠才起来。

今天没有我的健身操课,也无器械小课;有黄教练和岳父大人在,器械的值班辅导我就可以看着办了。反正是快要离开健身房了,让他们渐渐习惯没有我的日子也好。

阿香的电话使我兴奋起来——今天是阿猎到家的日子……嗨,母亲这一病,搞得我几乎把这事都给忘了——

——阿香在电话里先问了问母亲的情况,然后才说邱权来电话说好下午七点半把阿猎送到健身房楼下……阿香说她七点十五分下课后收拾一下就可与我下楼去接阿猎。我想阿香这样说的意思是让我提前或准时赶到,并且“自觉”把买阿猎的钱准备好——五千元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还要给阿猎买笼子、粮食、脖套、绳链、饭盆、水盆等等用具,一次性配备齐全,以后我就不管了。

我下楼先去吃了碗面,然后到银行取了六千元,赶到健身房时都快五点钟了。

看样子岳父岳母是很支持我们养阿猎的,我一到健身房二老就跟我聊起养阿猎的好处,说是防贼防暴看守家好处多多……我想二老肯定是把阿猎当半个“娃娃”来看了——婚后我与阿香没要小孩,最近我俩又在闹离婚——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哦!

二老是希望阿猎的到来能维系我和阿香的婚姻,但却没想到我恰恰是把阿猎作为“离婚”礼物送给阿香的——

当然,因与阿香有“约法三章”,离婚的事要保密,所以我只能顺着二老的意思打哈哈,何必让父母难受呢——特别是到龙景山守护了母亲之后,我见到岳父岳母就更亲切了,不忍心看到二老难过——即使离婚,我也是不会见二老的,以后让阿香自己慢慢去安抚吧。

阿香上课时,我也随意地帮忙辅导练器械的学员……

武军他们都来了,在跑步热身,热情很高,看来那晚的“免费”火锅吃得很“营养”,管到今晚都还有热能——

只是老张出了点状况,他吃得太多,翻胃了,难受了好几天,今下午才恢复锻炼;我建议他今天来个全身活动,各项都轻重量少组数,会感觉很舒服的。老张说他也是这样想的,看他练起来很愉快,估计明后天就全面恢复了。

程梦和她妈在阿香开课前凑到我身边说:“好啊,肖老,你们那晚吃安逸了哈,聚会也不通知我们索?不理你了!”

“哎呀,人家肖教有的是美女陪伴,咱娘俩老不老小不小的跟到屁股后头好丢脸哦……”唐三妹搂着她女儿的肩向我说酸话。

我故作冤屈地靠近程梦说:“嗨呀,搞了半天你娘俩还不晓得嗦?那就该罚武军和李海全了,是他们组织的——那晚我一看没有你娘俩的身影,心都凉了半截,顿时没了食欲……”我装得难为情的样子向程梦附耳道;“我就想有你娘俩来才高兴哦,但又不好说,只能闷到肚子里对吧?”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想过请她娘俩一起去,只是那晚没见到她们。

“对对,不好说——肖老心中有我们,够交情!”程梦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唐三妹问程梦:“梦儿,肖教说的啥呢?”

我神秘兮兮地把程梦拉到身边说:“保密哈,要不你妈又要乱说话的……”我给程梦眨眼睛,程梦连连点头。

“哦哟,肖教几句话就给你收买了喃,连老娘的话也不听了嗦……”唐三妹噘着嘴说。

我与程梦肩并肩地站到了一起,向她妈梗着脖子齐声说:“对,就是不给你说!”

“哈哈、哈哈哈……”唐三妹又笑得卷起了。

音乐响了,她娘俩赶快回位子跳操去了。

张艳芝一身清纯着装,笑眯眯地向我走来——

“美观大方的艳芝小姐,今天又打算练啥呢?”我看张艳芝是越来越顺眼了,是因为相互更了解,因为她的穿着打扮的确不再那么艳丽惹人眼,美观中更能突显她特有的艺术风采和青春气息;要说我以前更多的是在应付她,而现在却是高兴接近她了。

“呵呵,肖教好——我今天跳操和练胸,但是不会麻烦的……因为你要走,要去接小罗威纳回家——”不用说她是从杜红涛那里听到的,而杜红涛则是阿香告诉的——我们聚餐那天晚上不就是杜红涛陪阿香去的邱权家嘛……我正这么想着,张艳芝把一红包递到我面前,笑眯眯地道:“谢谢肖教那晚替我埋单——600元还给你哈……”

“嘿,搞错了,不是我的钱——”我没接,快速扫视了一下前几排的跳操学员,确认没有航芸芸后,向张艳芝神秘地道:“别说是我讲的啊——可能是芸芸付的钱……”我是想推一时算一时,久而久之她交不出手也就算了,反正这600元也是她在春江酒楼付出的,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受人恩惠,这不过是“物归原主”,免得长期欠人情债——老不是滋味。

“是吗——你该不会骗我吧?”张艳芝将信将疑地说。

“保密啊!我也是给你提供线索,你下来再了解了解。”

“好嘛,那我去换衣服。”她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说:“肖教,回头帮我精心设计一套训练计划哈——我要向红涛姐看齐哟!”我点头笑了笑,目送她进了更衣室——只要你真喜欢,有啥不可以呢?教你还是件快乐的事……我想。

晚七点半,和阿香准时离开了健身房,下楼时看到邱权的车已停在了收发室的大门边。

想到马上要见到阿猎了,我和阿香都显得有点激动——我们直接上到车的后坐,见邱权没啥动静,还以为他是来拉我们去他家接阿猎的。

邱权回头问道:“朝哪里开?”

“不是去接阿猎吗?”阿香反问道。

“阿猎——咋没反应呢?你新主人叫你咯——”邱权笑着把眼朝右下方的副驾驶座上看,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呜呜——”的低吠声。

我和阿香都兴奋地站了起来,探头去看阿猎:“嘿,阿猎、阿猎——你在这儿嗦!”我喊着它的名字。

阿香的位置顺手、方便,她一边“阿猎、阿猎”地叫着一边伸手去摸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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