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只有在光明中才有。

羞愧，是因为内疚而羞愧，是因为自责而羞愧，是因为知道做错了事而羞愧。

但，张春华却不羞愧，她只有丝丝的羞涩。

甚至，她觉得，赵和平可以有年轻的，她，也照样可以有年轻的。

她不欠他。

她不羞愧，但她怕赵虎后悔，她怕赵虎是酒后行为，她怕赵虎误认为她是酒后行为，她怕赵虎以后不够大胆。

在黎明的晨光中，张春华把俩人的事情拉到了光明中，拉到了清醒的感知中，拉到了真真切切的现实中。

在两人都很清醒的情况下，在彼此可以看清对方身体的情况下，在两人的眼睛望着对方的情况下。

她主动了，她主动了一切。

青春的身体虽然猛烈，但难免生涩。

但张春华喜欢这种青涩，她喜欢感觉着这种青涩变成熟练。

**不似少女，这种成熟的韵味，这种成熟的温柔，这种成熟的胴体，深深的裹挟了赵虎。

张春华很知足，也很满足。

所以，她又欢心了起来。口中轻哼起了歌，脚步也轻盈了起来。

即便是赵虎如常又出去了，但她知道，他晚上会回来的。她不想把他把控的太紧，太紧，他受不了，他会跑的。

只要他回来，别的，她不管。

她不再出去散心，她就在家看着孩子，看着碟子，等待着他。

她学着碟子上的动作，她要给他新鲜的温柔，她要用这种温柔牵系着他，套牢他。

沈小青也想把冯飞套牢，虽然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套牢。

但她知道，她有对手，她有两个对手。

一个是曹玉珍，一个是郑美丽。

她感觉她和这两个人相比，哪一个都比不上。但她又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曹玉珍更不应该会成为自己的对手。

因为她觉得，曹玉珍，跟她们不是一代人。

但曹玉珍的清丽，曹玉珍的温柔，又不是她可比拟的。

何况，冯飞表现出的对曹玉珍的那种感觉，却是表明了他对曹玉珍有情义。他看曹玉珍的每一眼，似乎都含情脉脉。就像是他画的曹玉珍画像上的那双眼睛。

难道曹玉珍没有看出来？还挂在了卧室的墙壁上。或许，是曹玉珍有心吧。

但，这又不可能。

沈小青思绪烦乱，她无法确定曹玉珍的想法。

郑美丽，她觉得却是她引狼入室。

她根本就不能和郑美丽相比。无论从身材还是容貌，她都比不上。郑美丽的艳丽，以及她所散发出的那种妩媚，她，根本就不具有。她觉得，郑美丽似乎对冯飞有情。

但冯飞带给她的感觉却是他对郑美丽只是单单的欣赏。虽然有时会直直的看着，但她觉得那是画画人的职业病，一种对美好事物细致观察的职业病。

美丽，也不应该会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这两个人却都对自己有着一些威胁。

沈小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黎明的曙光从窗户透进屋中。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曹玉珍起身。

沈斌站在大门外。

柳秀茹死了，柳秀茹就在人们还以为她会再多活几年的时候，死了。

她是在今早晨去了趟厕所回来，忽然倒下的。

柳秀茹结束了她霸道、无情的一生。

曹玉珍哭了，为了柳秀茹哭，更是为了自己哭。

天似乎更蓝了，风似乎也更轻了，曹玉珍也感觉自己就像是摘下了一个大包袱般的轻松。

冯飞不想去柳秀茹的丧事上去，他恨她，他讨厌她。他甚至觉得柳秀茹的死是对很多人的解放。

郑美丽也没去，她觉得她没有必要去，也不应该去，也没理由去，也不想去，她觉得柳秀茹不是好人，这个老太婆太可恶。

美丽一个人织着地毯，她和冯飞在柳秀茹身上有了共识。

多少年来第一次的恳切交谈，多少年来的第一次长谈。

冯飞就坐在旁边，依然习惯的喝着茶。

“你怎么这么喜欢喝茶？”

“健康。”

“不苦吗？”

“香。”

“我尝尝。”

“我给你倒一杯。”

“喝你的就行。”

“不嫌我脏？”

“不嫌你脏。”

美丽接过冯飞递过来的茶喝了两口。

“你和小青在谈恋爱？”

“没有。”

“小青喜欢你，你不知道？”

冯飞摇摇头。

美丽把杯递给冯飞。

“你给小青和玉珍婶画的画像很好看。”

冯飞笑笑，“随便画的。”

“给我也画一个呗。”

“行啊。”

美丽站起来，“走，现在就画。”

美丽真的很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总有一种让人想冲上去亲吻一下的冲动。

冯飞一笔一笔的画着。他的心也随着画笔的移动跳动了起来。

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渴求，一种对他爱的渴求。

望着她的眼睛，望着她的黑瞳，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似乎整个的把他包围了起来，把他裹挟进她的世界里。

他闻到了她的体香。

他嗅到了她如兰的气息。

他碰触到了她甜润的双唇，诱惑的双唇。

他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感觉到了轻衫薄衣内滑嫩的肌肤。

他吻着她，她也吻着他，他抱着她，她也抱着他。

……

画，终于完成，画像上的美丽开心的笑着。

中午，小青回来了一趟，让冯飞和美丽二人自己做饭。

美丽会做，她做了她和冯飞两个人的饭。

冯飞又画了一幅画，一副美丽荡在秋千上的画。

她的身上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他着魔的魔力。

他想嗅她身上的芬芳，他想闻她呼出的气息。

下午，冯飞带着美丽出来写生。

他们来到了运河边，堤柳下，并肩坐着。

柳荫清凉，微风送爽。

美丽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冯飞的每一笔，每一画。……

一副运河水北去，古堤柳随风的画卷完成。

美丽看看四下无人，轻轻在冯飞的脸上点了一下，“你真是个才子。”

冯飞望着美丽……。

双唇纠缠在一起。

他总是渴望她的唇，她的唇太具诱惑力；他总是想看她的眼，她的眼总是让人失魂。

美丽的身材很好，个很高，她继承了她母亲张春华的优点。

她的身子很柔，柔若无骨；她的身子很软，软中带酥。

她轻柔的伏在冯飞的怀里，酥软的娇躯贴在冯飞结实的胸膛上；她的双手攀缠在冯飞的脖颈，她的双唇吻着他倾心的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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