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点上一根香烟。“都坐吧。”

童姐似乎很难理解晨光这个决定，晨光心里明白，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以后再说，现在不要提。

“先给我们的新成员鼓鼓掌，表示热烈的欢迎。”

大家都白了晨光一眼，象征性配合的鼓了鼓掌。

弄的王焕挺不好意思的，自己也点了一根烟。

晨光把手伸向晨光。“开始你的表演。”

时间很晚了，大家都靠着椅子，只有王焕手放在桌子上。

张号又把嘴咧到了耳朵，他死死的盯住童姐身边的那个女孩，不是因为女孩漂亮，是因为女孩面前的本自己翻开了，笔也自动准备好了。

童姐捂嘴偷笑了一下。“张号，你看什么看？看上我们芘芘了么？。”

张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人家女孩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没动，记录本自己飞起来了，盖在了脸上。

晨光伸手就是一个大脑瓢。“以后再跟你说，你tm给我正常点。”

张号也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失礼了，但是第一次见，觉得太神奇了。“大大哥，一一会给我讲。”

女孩脸上的记事本自己下来了，不过脸还是红红的。

王焕咳嗽了一下。“那我先说了。”

“我一共帮两个人换个皮。几十年的事了，第一个是一个男的，那一天我在湖边闲晃，挺晚了，有个男的坐在桥上。因为正常人都已经睡觉的时间了，我就留意了他一下。没想到哥们自杀了，直接投湖了。遇到这种情况不可能不管啊？我就直接跳下去了，之后给他拉上岸了。才知道，他赌钱赌的家破了已经，有很多人在找他，家里也被他弄的挺惨的，他还没法回去，欠的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时半会还不上，想不开了，就跳湖了。”

张号又张大了嘴，使劲掐了晨光一下。“大大大哥，笔笔笔自己写了，大哥笔。霍格沃茨，我我我我的妈呀。”

晨光盯着张号点点头。“小调，来，帮他降降温。”

小调也不认识张号，这边都听故事呢，不耐烦的“哦”了一下。

之后张号开始哆嗦起来。“大大大哥，我冷。”

晨光点点头。“冷就对了，不说话就不冷了，”

王焕谈了一下烟灰。“我之后劝了他半天，反正他也听不进去。他跟我说，他给他娘写了一封信，希望我能替他交给他娘。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就拉他到我的住处躲了一夜。”

“后来我就去他家，他爹娘也都是好人，家里以前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不过日子过的也挺好。我去他家的时候里面好几批人，都拿着白条，凶神恶煞的，我第一次挤不进去。之后我找了当时的良，找了几个，帮我一起去，最后把信递给了他娘。他娘看完哭的跟一个泪人一样，就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告诉他好好活着，这头她娘帮他顶着。”

“这句话真的是感动到我了，我当时觉得这应该是命运吧，我是画皮师，又让我遇到这么个事，我真觉得是天意。”

“回去我就找到了那个跳水的男孩，他哭了，哭的挺惨，他其实被人坑了，又借了当时的白条高利贷。他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妈，说如果不是他妈，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我也没有那么多钱替他还，所以。”

晨光弹了一下烟灰。“所以什么？”

王焕也弹了一下烟灰。“所以我就问问他，如果说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怎么做？男孩告诉我，他只想带着他爹娘远走高飞，希望在有生之年尽尽孝道。其实我主要是可怜他爸他妈，我就心软了。”

童姐提了一下眼镜。“你直接就给他们换了？人皮哪来的呢？这几个人对我们的事情知道多少？他们家那么多人围着，怎么给他父母换呢？”

大家看着童姐都点了点头，佩服，佩服，这反映，太快了。

“你们应该知道良的阿呆吧？阿呆帮了我，所以我才好动手，至于人皮么，没办法，只能从死人身上拿了，不过我只换了他们脸上的皮，从死人腿上拿的，这样也不算太缺德，我和阿呆也没有变老。”

晨光点了点头。

王焕继续说道。“第一次换皮就是这么个经过，至于后来，我只给那个男孩留了一封信，我说我是神仙，过去就当一场噩梦吧，一切从头再来，希望你能遵守你跟我说的话，余生，尽尽孝道。”

王焕抻了个懒腰。“第一次经过就这样了，全部的。”

“那第二段呢？”

王焕摘掉眼镜。“第二次换皮，我真的变老了几岁，就是我现在的模样，你们也看得出我确实比你们大了几岁。”

“那是一个农村，常年干旱，你们都知道良一直都是为人民工作的，我们有许多人负责给那个村子修个水坝，这样干旱能解决。”

“去了，村民都挺高兴的，给我们修的土房子，对我们一直很热情。因为我们去了，整个村都变得开心了。”

王焕谈了一下烟灰。“但是有一个人一直在村头哭，天天哭。那是一个女孩，非常善良的女孩，干活什么的都挺勤快，也会做饭，就是唯独长得太丑了，一直嫁不出去，天天在村头抹眼泪。”

“你说一次两次就算了，这天天哭，不光是我，别的良就开始劝我了。天天给我们做饭，一回生二回熟的，我就决定帮她了。”

“村里老人都挺健康，我又弄不到人皮，只能等。我就骗村子里的人说，她的家人只要天天上香拜佛，时间久了，佛就会感动，也许哪天睡一觉就变美了。”

晨光笑了一下。“你还真挺聪明。”

“直到一个老人老去，我就动手了，但是老人的皮太差了，风吹日晒的，那块皮我养了好久才养好的，之后找了一天我就给那姑娘换了。”

“全村的人都说，菩萨显灵了，但是我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无奈，我不得不提前离开，然后就遇到你们了。”

晨光点点头。“果然啊，不能强行改变别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