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好羡慕，不像我每天只能缩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给给自己扎针。”莫一凡叹息着自己的悲惨，转而又问，“兄弟你急诊负责什么？”

段逸之扫了眼莫一凡过于聒噪的嘴，冷冷道：“缝合。”

“这个好，这个好。”

莫一凡现在察觉到不对劲了，识趣的往边上挪了挪，脸上依旧挂着傻兮兮的笑容，还想再说的什么，哪知车子忽然急刹，听外面的意思，是车胎忽然爆了。

“我去，什么情况？”

车厢是单独一体，根本看不见驾驶位上的司机，莫一凡想了解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办法只能打开车窗，头伸出去，就见着外边打起来，吓得脸色苍白，忙缩回脑袋。

段逸之神色淡定的坐在那，“还没请教，你的姓名。”

莫一凡以为自己幻听了，暗道：这人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是在跟我说话？

莫一凡眨了眨眼，一脸狐疑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再看段逸之的目光……确实没错，是对着自己，他又屁颠颠的做了过去。

“莫一凡，我叫莫一凡，我的老师是孔明卫，我的老师你应该认识吧？毕竟他老人家的大名在医界可是赫赫有名。”

明明是炫耀的语气，但在段逸之听来，并不讨厌。

或许是因为莫一凡的长相要比一般男人要清秀，说话时，眉眼带着笑，没有攻击性。

“嗯，军区总医院的孔老，早有耳闻，只是近几年没有再见他出诊。”

“唉……说起这件事……”

莫一凡想起了总帅的病况，还有那个让人一眼就记住的聂安歌。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了。

……

聂安歌跟着戚泽一路转圈，进了一间暗室后，戚泽便退了出去，只让她稍等片刻。

这么长的时间聂安歌都已经等过来了，也不在意多等那几分钟，相对于她的耐心，在某些时候也是分等级的。

夜霆枭，凭着他的身份，给予最高级别的耐心，也无不可。

聂安歌寻着一把椅子坐下，桌上茶水点心一应俱全，家具摆设也是一层不染，看着像有人常住，但是很快，她便否决了这一想法。

暗室虽然通风，却隔绝了外界的所有，阳光包括声音。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切声音的来源，全源于她自己。

聂安歌伸手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喝着，心里腹诽不已，尤其是对戚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感到好笑。

如果一开始没有那么大张旗鼓，欲盖弥彰的带着她兜弯子，又再三的试探她，更没有这么小心谨慎的保护着夜霆枭，她或许还会对自己的猜测保持几分怀疑的态度。

然而戚泽的所作所为，完全验证了她心里猜测的那些——夜霆枭与军部有关。

戚泽作为夜霆枭身边的心腹，这么多年深藏自己的身份，在夜家与军部之间游走的游刃有余，她以为，至少是个聪明人，可惜现在看来，离开了夜霆枭的指挥，他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聂安歌放下茶杯，眼底划过一抹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