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老赵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背景。”

她猛地抬头，视线直直的相对。

“协约十方各自负责一项，这种涉及到外界的事情都是由执法的书阁和负责信息的祁红共同执行。”老赵上前两步，“而你是明焰的话那就不用查了，古灵凤，虚无历3400年，即公元2000年出生，江夏市东海高中二年级，祁红档案编号jx008b17，一百多年前你们家从镜界迁出的时候就已经登记在案了，你之前被归类于血缘谱系中b类无能力者第十七号，而在你之前遇袭的三人分别登记在江夏分区的003，007和010档案中。”

“现在只要把你的编号改成a17，就说得通了，他们因为一个暂时未知的原因，在不惜代价的找你。”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很简单，他们在找一个在外界新出现的一个具备极其特殊能力的能力者，甚至可以让他们直接放弃数个外界据点直接宣称失联。”

老赵小心的试图拉起她的手，却被越灵歆挡开了。

“能让我看下你的能力吗？这只是例行公事。”老赵摊摊手。

“生成并控制物质。”小古的话语间已经带上了敌意。

而眼前人的反应也不出所料。

“你说什么？！”老赵下意识的就试图上前，而这次是越灵歆和苏婉联手拦在了她的面前。

“赵执事，注意身份。”苏婉沉声说道。

他停步拨开了苏婉的手，“这不是身份问题，苏家的丫头，你忘了六大里面第一位是什么了吗？”

“不可能，首先她的能力具备范围限制，其次需要完全了解相关内容而不能凭空臆造，最后是越复杂的内容消耗越大。”

越灵歆接过话头。

“你的权限还不足以接触到祁红的情报阶层，而你与她的接触并不算多。”

“但如果真的是第一位的能力，至少在这些方面的优先级会比我高，我是水冰风三系的元素使，下一个学年还会加入精神力开发获得第四个能力。”

越灵歆语气平静，“以顶级能力的效果而言要做到心想事成并不难，她的能力既然在半年前就有了，那这种顶级能力就不可能这么弱小，那些我能轻松办到的事情她不可能做不到。”

“该上报还是要上报的，这种能力即使不是第一位的本体，那也是很接近的分支能力，不管是出于投资还是研究的目的，也不管是个人还是代表组织，我都不能放过。”

老赵也不愧是见多识广之辈，当即便做出了决断，“这样吧，看你们关系也不错，我先自作主张以书阁的名义安排古小姐插个队进这个学年的朗兰兹内院，然后再上报详情，只要签个合同就行，你们意下如何？”

“内容呢？”

“日后为书阁工作十年，或者上缴足够的点数，除此之外在个人自愿的情况下配合书阁进行能力研究，可以吗。”

“好，我签。”

老赵作为执事的行动力高到让人惊叹，而苏婉确认过协议没有问题之后小古签字更是充满了决断。

“哎，我说没问题你就这么相信了吗？”苏婉漫不经心的问着。

“因为我相信学长，他是个很好的人。”她轻声说着。

越灵歆还要作为祁红的代表跟书阁继续洽谈关于这次冥途的七人的处理问题，而后再去祁红回报消息和结算任务。

之前呼叫的增援没能用上，不过战斗痕迹还是可以顺道处理一下的，回报消息也正是要将这前后的事情交代清楚。

此刻就两个女孩叫车到了附近之后往庭院的方向散步过去，话题自是多了不少，从小古讲那英雄降世般的身影和痛揍小混混的姿态，到苏婉絮叨越灵歆小时候真正社交障碍只知道读书的木头行为。

女孩子的友谊是很容易建立起来的，虽然按理说苏婉应该对她有敌意，但正是因为对越灵歆太熟悉了，所以她完全提不起任何念头。

“我说，你那时候还是个普通女孩吧？怎么有的能力？”苏婉躺在冯婶新收拾出的客房床上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问着。

李婶平日里负责打理花草和做饭，而冯婶则是负责内务更多些。

古灵凤则是坐在床沿上轻轻晃着腿，眼中露出些许迷惘，“是在整理爸妈的遗物的时候，无意间翻到一块很漂亮的石头，拿到手上就甩不下来了，全身上下也用不出力气，等醒过来的时候就有能力了。”

“所以那姓赵的老头子说起你背景的时候你才知道自己家原本是镜界迁出的？”

“嗯，小时候爸妈就出车祸了，外公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过一直神神秘秘的，过世的时候也什么都没留下。小姑留下来的玩具店自己也不怎么经营，就拿着解释不清的一些特异功能去招摇撞骗，现在想想应该也是比较弱一点的能力吧。”

她解下依然白净的外套收进戒中，并肩躺下，“有了能力之后我就经常到一些街巷里转转，结果还是恶人太多了啊，总感觉自己帮不过来。”

“所以你就让恶人不敢作恶？”

“因为有些人就应该受到惩治。”小古的声音透露着一种平静和理所当然的感觉。

“所以你精神才出问题了。”这也让苏婉肯定了一些心中的猜测。

“我脑子没问题，我清醒的很。”

“你不觉得自己活得越来越像两个人了吗？”

“做事分明些不好吗？”

“那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是你吗？”

“你是说？”

“再这么下去小心真的变精分哦。”

苏婉一把将边上的温软身躯拥入怀中，笑着说道：“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做后盾呢，等以后有空了我们一起出去行侠仗义，就别自己一个人扛啦。”

“放开……放开我啦！”小古顿时没了之前的冷漠感，整个人窘得羞红了脸。

“嗯哼，想得美，看招！”

“呜~停……停下，哈哈哈哈，停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