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朝阳
作者:厚黑的老白      更新:2019-09-01 16:37      字数:2473

一座青色的大山横立在无尽的荒原,腾村,荒原上一个小小的村落,背靠大山,村前有一块很大的土坪,碧草幽幽,一条十几二十丈丈宽的小河静静流淌,不知名的鱼儿翻起一条条水浪。

村内三四百个石屋林落排布,腾族人聚居于此,晨雾还未散尽,已有不少石屋上的烟囱升起缕缕炊烟,村前的土坪传来一声声呼喝。

土坪上,有七八岁的孩童,十几岁的少年,足足朝阳有二三十个,孩子们围成一个圈,中间是一个二十余岁身着兽皮的青年,青年全身肌肉鼓起,兽皮外的皮肤散发出古铜色光芒。

“孩子们,腾山部方圆百里,身后十几座大山都是我们的猎场。”滕青山转过身来,指向身后那一座座大山。隔着十几里,只能看到一片片黑色的大山耸立,少年们面露神往。

“青山叔,下次捕猎带上我们吧!”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面露希冀,说道。

“还不成!想要进山,可不止要靠蛮力,看到那头大邙牛了吗?”滕青山指了指土坪上那具如同小山包一样的兽尸。

牤那头牛横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那是村里的青壮两日前在山内捕回来的,即便是横躺着,也高过成年人一个脑袋,很难想象若是站立起来躯体该有多么庞大。

“这头成年的邙牛足足有六七千斤重,全力冲撞的力道起码有四五万斤。它的皮肉比老树都硬,我们所有青壮出动,也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猎杀。”

不少少年面露惊骇,纵使少年中力气最大的腾雷也不过双手能举起千斤的石鼎,他们无法想象四五万斤有多重。

不少少年咽了一口口水,若是被它撞一下,全身上下恐怕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剩不下吧!穿铁甲也没用。

少年们面色凝重,捕到这头大牤牛,绝不像青山叔说的那么轻松,从滕青山身上十几道的伤痕便可看出大山内危机无数,有几个叔伯就被这牤牛给撞伤,恐怕要好几个月的修养才能复原。

这还只是(食草的)猛兽,若是遇到(肉食)大凶,指不定有多凶残!少年们眼里有期待,也有些许畏惧。

“你们也别气馁!只要用心炼体,迟早有一天能像你青山叔一样,驰骋这片山林,杀狼猎豹。”滕青山说完,少年们都充满了干劲。只要努力修炼,熬练体魄,他们相信总有一天能像长辈们或是那些大族的少年般,在大山闯出一片天地和名声。

滕青山算是藤村第一高手了,体魄强劲,在方圆几个村子内都算数一数二的好汉。他们也想快一点长大,去体会和领略大山里的精彩,替父兄们分担。

小憩片刻,孩子们听滕青山讲完大山内的故事锻炼得更加卖力了,不少孩子都脱去兽皮,全身汗水流淌。有人在举石鼎,有人在学练箭,也有大一点的孩子学着抛掷铁枪。

太阳缓缓升起,一股灼热的气息渐渐从高空传来。

每日清晨,便会有一人组织村内的少年进行晨练,直到每日正午,日晒三竿。

大山人的体格都格外健壮,成人可长到两米身高,就是女人也能长到一米七左右。

武场内,滕青山足足两米高的身躯,身上肌肉如虬虎一般暴起,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那些小孩也是长得有些虎背熊腰。

有少年扎着马步。全身挂着湿淋淋的汗水,只要偷懒一被发现,便会遭到一声厉喝。在大山,想要存活下去,必须要有一身强健的体魄。

一个七八岁,身高一米四左右的小孩,蹲在一个长宽高均有两三尺的石墩前,静静的蓄力。

“喝!”一声稚嫩的轻喝自场内响起,只见小孩手臂青筋鼓起,肌肉结虬,一个重逾三四百斤的石墩便被举起。

还有一个十五六岁,一米八左右的少年,双手托起着一个一米宽高的石墩,一下一下的做下蹲;超过百下,那个少年身上才微微冒汗,将石墩放下休息。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爬到了当头,直到人们身上感受到那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酷热,人们才停下了今日的晨练。

藤村最外面的一个石屋里走出一个三四岁的孩童,粉嫩雕琢,蹒跚着脚步向土坪内走来。

“大壮哥!你们偷偷晨练,竟然不叫我!”稚童奶气未脱气鼓鼓,看向场内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面露不满。

“明明是族老不让你来,我怎敢叫你?再说,你睡的太沉,大黄狗在你屋前叫了许久你都没反应,我才叫不醒你!”这孩子就像一块牛皮糖,让大壮很无奈。

“哈哈!”所有看着小孩的人都笑了起来,滕青山也不例外。

“哼,我才不跟他学熬糊糊,多没意思!还不如跟你们晨练,到时候去大山内猎凶兽,当马骑。”稚童大囧,脸潮红,挥着拳头反击。

“叶蓁,你从小体弱,寻常孩子五岁可以炼体,你不行,现在才三岁太小,起码要等到十岁。”

叶蓁本名叫腾蓁,今年三岁,因为身体比同龄人瘦了一大圈,就像一片叶子般瘦小,大多三岁的孩子都有一米高了,叶蓁身体好像才两岁。

“哼,我不是叶蓁,我已经能举起巨石了。”叶蓁握紧拳头,脸色通红,陷显然对这个称呼极其不满。

“是这么大的巨石吗?”腾柱一边笑一边比划出石碗大小,示意叶蓁只能举起这么大的石块,场上的少年们刚刚晨练完,乐得发笑。

“呀,你们都快要结束了!”叶蓁十分不满,总有一天,我要猎到一头大凶给你们好看!

由于族老有吩咐,禁止任何人让他炼体,所以每天晨练他都只在一边看着偷学“招式要领”,所谓依葫芦画瓢,倒是学得有几分模样。他体弱已是公开的秘密,村民们也都不让他练武。

“我真的能举起来巨石!”叶蓁十分不满,走向一群石碓,那里百斤,几百斤,上千斤甚至数千斤的石墩不等。

少年们有些担忧,怕叶蓁身体受损,看向滕青山。

“让他试一试,从最小的开始举,有我守着,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所谓的犯陷便是怕叶蓁强撑,一次性用力过猛伤了根本。

他曾听族老说,叶蓁进来食量大增,也许体质有所好转。当然,族老也不是十分肯定。

“只能从最小的举起。”滕青山再次强调,怕这孩子牛劲上来。

“你们说,叶蓁能举起多重的石墩?”

“绝不会超过百斤。”有少年断定腾蓁举不起百斤以上,因为对于刚开始炼体五岁左右的孩子来说,两百斤几乎已经是极限,何况叶蓁天生瘦弱。

腾柱算是方圆百里少年一辈的佼佼者,五岁开始炼体的时候也才举起三百斤的石鼎,在他们看来,一百斤已经是体弱的腾蓁的极限,说不定连五十斤都无法举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孩子黑眼珠滴溜溜转动,走向那片石场。